「是你自己。」
风声似乎停歇了片刻。
不过很快,又呼鸣起来,形成话语:
「你猜的?」
「我都不知道你具体是谁,也不知道你生的年代,你既然问我这个问题,那答案应该在我可选范围内,就只剩下你了。」
「你真的很像一个人,他小时候,也和你一样,聪明得不像话。」
「能说名字幺?」李追远试探道,「这样,我以后种树时,可以查一查他。」
「你查不到他的人名。」
「哦。
「他是一头畜生。」
「是他,骗了你?」
「是我,太相信他了,虽然他和我几乎同龄,但一直以来,我都是以他为榜样。我之于他,就如同你身边那两个人之于你。」
李追远知道,它说的那两个人应该就是润生和谭文彬,因为它也就只有这几个有限选项。
「被信任的人欺骗,确实很让人愤怒。」
「他不光欺骗了我一个,是欺骗了我们所有人,我们这些,追随他的人。」
「他真可恶。」
「他和你一样,很会伪装。」
李追远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对精神病人最大的伤害就是一遍遍提醒他有这个病。
现在和石棺内这位的对话,让男孩似乎回到了那晚和李兰通电话时的场景。
「伪装,是你们的本能,你们似乎天生就会。」
「你是有什幺交代幺?」
李追远主动打断了这一话题,继续聊这个,他担心自己那股冰冷情绪会被勾引出来。
「填平鱼塘,种满桃树。」
「你放心,我们会做的。」
「其实,我早就该走了。'
「去哪里?」
「你猜得到,又还要问,果然,和他一样,虚伪,是你们的本能。"
「可以不要再具体的形容他幺,或者不要把我和他捆绑在一起形容,我是怕死,才顺着你的意思来到这里。」
「然后呢?」
「但有些东西,我宁愿死也不会放弃。"
「他也说过一风声再度停歇。
良久,风声再起。
「好。」
「谢谢。」
「不用谢,我原本是打算把你喊来,和我合葬的。」
「谢谢你的原本。」
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