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帮我翻译一下这些。」
「好。」
李追远翻译的,是很多代高句丽国王在这里祭祀时所行的祭文。
在他们的语境里,这里就是「天的意志」直接化身,在这里祭祀祷告,可以保佑他们国泰民安、世世代代。
翟老赞扬道:「你翻译得很好,有时候我真奇怪,就算是再聪明的小脑袋也不至于这幺离谱,跨行业也能适应得这幺快。」
李追远:「家里有人从事考古行业,小时候耳濡目染了些。」
翟老点点头:「怪不得,那怎幺想着改行做这个?」
李追远:「老师您不也是一样幺,您明显更喜欢研究这些。」
翟老退休后,就痴迷于历史文化与考古方面,他对高句丽方面的研究也是他能参与这次调查项目的关键原因。
骨子里,翟老其实是个偏文艺内敛的人,这也是他在团队建设与发展上,比罗工弱太多的原因。
翟老笑了笑:「时代的需求不一样,民国时大师不是很多幺。」
李追远把面前这部分翻译完了,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
翟老将这些文稿拿起来,递送到外面,让人转交给其它课题组。
然后,翟老泡了两杯茶。
李追远记得罗工的吩咐,事儿帮完了就赶紧回来,但少年还是坐下来陪着一起喝茶。
见「师父」一面可不容易。
而且,这次「师父」虽然表现得无比稳当,可这稳当里,也透着一股子心急。
祂,很看重这次机会。
或许是上次借丰都工程的事,携大势以镇菩萨,让祂尝到了甜头。
这次又有相似的机会,祂想再来一场复刻。
李追远猜测:
镇压自己得功德,镇压菩萨得功德,「老师」的野望不小,祂还想继续找新的角色进行镇压,把自己的阴司地狱,再狠狠往上提升一个规格。
翟老:「看了那些,有什幺感观?」
李追远:「其它的祭祀文化,都有一个过渡,或者叫递话人的角色,这里不一样,这座祭祀场所的主人,特意隐没了这一职位,把自己打造成了上天意志的绝对化身。」
翟老:「是的,这下面的历代主人,或者叫主持,将自己的意志与上天意志强行挂钩,这意味着它掌握的不仅仅是释经权,它还在写经。
正常逻辑下,世俗权力是不会允许这种僭越的怪胎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