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玉梅放下茶杯:「行吧,帮我梳头。」
刘姨笑了:「我这就给您准备衣服。」
柳玉梅:「衣柜里拿出来就是了,我早就配好了,让姗儿给我新做的。」
刘姨:「啧,这可没法临时做。」
柳玉梅:「当你告诉我,你床底下的帐册没了后,我就写信让姗儿抓紧时间给我做了,晓得会有这一天。」
刘姨:「合著,我多一番口舌多一请?」
柳玉梅:「这幺大年纪了,总是要庄重些,你还是得请一请、劝一劝的。」
「行行行,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拿出来。」
刘姨缓步走向东屋。
柳玉梅:「衣柜下一层里放着你的,也是让姗儿新做的,你陪我一起去望江楼。」
刘姨冲入东屋。
梳妆台前。
柳玉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慨道:「老了。」
刘姨:「是人都会老,但不是都能老有所值。」
柳玉梅站起身,走到供桌前,上了三炷香。
刘姨已经褪去农妇衣,换上柳家华服,她对着柳玉梅原地转了一圈,道:「姗姨的手艺,是真没得说。」
柳玉梅:「还是你底子好,就算也上了岁数,模子也是好看的。
刘姨:「您这话说得,像是当初挑我,就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柳玉梅:「要不然呢?」
刘姨:「我就算有些偏门,心性有些不佳,可天赋,还是可以的吧?」
柳玉梅:「倒是没考虑这个,只是觉得已经挑了阿力那块木头,身边缺了些活气,瞧见你这内心不安分的小丫头,就喜欢上了,想着带在身边就算不能省心,好歹能多些热闹乐子。」
刘姨:「得,原来我就是个添头,我早就看出来了,您还是最中意那块木头。」
柳玉梅:「我对你不好幺?木头都给你早早地挑好了,你自己耽搁这幺久,迟迟木上不能开花。」
刘姨叹了口气,平静道:「他难的,这辈子,大部分时候,都拿不起也放不下。」
柳玉梅给自己倒了一杯黄酒,看着供桌上的这群牌位,道:「小远宣的是秦柳两家家主,咱俩都是绿的,不太应景,秦家先人怕是会不满意,说我偏心。」
刘姨闻言,马上重新打开衣柜,仔细找了找:「没找到阿力的新衣服!」
「要什幺新衣服,木头看的是原色。」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