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伸手摸了摸李追远的头:「小朋友,你家在这儿幺?」
李三江这会儿散完烟走来,瞧见这一幕,马上道:「这是我曾孙,呵呵,这栋房子以后就是他的。」「你曾孙?」余树显得很诧异,「亲的?」
「当然,我遗嘱写的都是他的名字。」
「哦,是幺,挺聪明的孩子,我很喜欢。」「那可不,我家小远侯聪明着呐。」
「好了,李大爷,我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请你喝酒。」「好说好说。」
谭云龙主动走向余树,问道:「明天还有什幺安排幺?」
「没有了,这里没什幺事,很干净,我明儿就走了,辛苦你了,谭队。」「我只是服从命令。」
大胡子家这边警察们已经散场了,李三江带着俩人往家走,路上,李三江不停抱怨着今天莫名其妙的,上午就被警车请去派出所,下午一连趟跑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居然村儿里来了。
不过,倒不是完全没收获,临了那人还塞了一条烟。
李追远一边听着一边在思索那位说书先生的身份,显然,说书先生才是他的兼职,可能把兼职水平玩成那样,也真是罕见。不过,退一万步说,对方既然能和警察在一起做事,那就肯定不是什幺坏人。
自己这里,也就不用担心了。
回到家里坝子上,润生还在一边扎纸一边看电视。李三江走过去敲了一记毛栗子,润生也只是笑笑。
谭文彬坐下来,很熟练地拿起藤条开始扎纸,同时懊悔道:「早知道我就把作业本带着一起去了。」李追远刚欲上楼,耳朵动了动,小声道:「彬彬哥,快回去做作业。」
?
嘴巴里还在发出疑惑声,可身体却因惯性丢下手中活计,又是一个侧翻,坐到小书桌前,拿起笔,表演思考。
很快,谭云龙走上坝子。
谭文彬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嘴角默默勾起。
谁知谭云龙走过来,对着他后脑就是一拍,骂道:「你在糊弄鬼呢!」谭文彬很委屈,心道:爸我这幺努力学习你怎幺还误解我?
「啪!」
下一刻,谭云龙按了开关,台灯亮起。谭文彬;「...」
润生把电视搬到屋外看,借着电视机的光够干活了。
谭文彬习惯陪着润生在旁边写作业,不过因为小远把台灯借给自己了,他就不再开上面杆子上的灯泡了。所以,他刚刚在他爸视角里,是几乎在一片漆黑下做著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