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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自己的脑子没有长,也没被挤压出新褶子。
但他觉得,自己的四肢,不,是这整具身子,变得「聪明」了许多。
以前,他得靠自己进入那种死倒本能状态,才能激发出身体对应变化。
现在,他脑子清醒着,能抽雪茄,能盯着小胖子,甚至都能盘算着今晚给阴萌烧纸时该写些什幺,身体却依旧在做出自己的规整。
润生舌头舔了舔牙齿,嘴里残留着意犹未尽,像是没吃过瘾,可他又不记得自己吃过了什幺。
王霖爬起来,对润生道:「我做饭?」
润生摇头。
王霖:「怕我下毒。」
润生点头。
王霖举起双手,重新坐了下去。
这帮家伙,自一开始就对自己抱有严重的警戒心,他是既无奈,又有点小小的骄傲。
扭头,看向昏迷中的少年,王霖发起自己的呆。
小胖子挺享受这种感觉。
因为他大部分无端情绪与杂念,都会被定期抹除,唯有与这少年的相关部分,能被允许在那张纸上记录。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幺,他也觉得有点荒谬,因为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保不齐哪天自己得活成这少年的《自传》。
然后,在某个横竖睡不着的夜里,仔细看了半宿,才惊觉,满纸竟都写着三个字「李追远」!
有亮光,耀到了眼,王霖回头看向破庙一角,那里躺着的是陈曦鸢。
头顶的星光透过破庙屋顶缝隙柔和撒照,却被她吸扯了过去,呈现出流光溢彩。
王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小声嘟囔:「你们这帮家伙,都是群什幺怪胎啊!」
当李追远卸下一切防备陷入昏迷后,处于少年精神意识深处的本体,只觉得「村子」的天,阴沉下来。
少年的透支,无法避免地影响到了他这里。
本体伸手,对着上方星空一挥,抹去了今晚最后一点微弱星光,又对着四周压了压手,「村里」所有民房的灯也全都熄灭。
由心魔控制的身体,需要休养恢复,本体这里也开始节能。
他端起一根蜡烛,准备就保留这一盏,去地下室里欣赏他最新的雕塑。
可就在他刚准备进屋时,又停下身形,转身回望夜空。
没了星光点缀的夜空,漆黑一片,可此时的黑,却多出了翻滚的浓稠。
本体举起手中的蜡烛,夜空中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