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追远就躺上了床。
谭文彬没急着上床,他待会儿还要去书桌那儿背书,但在那之前,他先走到板凳前,将那面铜镜翻转过去正对着门,开启门禁。
做完这些后,他蹲在木凳旁边,仔细观察着铜镜。
「小远哥,这铜镜能不能给我也做一个,真好看唉。」
「它不是我做的。」
「啊?这是真古董幺?」
「嗯,六山纹铜镜。"
「哇。」谭文彬发出一声赞叹,然后不懂古董的他切换到正常人对古董的理解思维,「它值多少钱?」
「不知道。」
「额,小远哥,你可以大概估摸个数。
「有一面相同的,被收藏在国家博物馆。」
谭文彬:
.
谭文彬把自己脸都往后挪了挪,生怕自己呼出来的气玷污了它。
「小远哥,这铜镜,你是从哪儿淘来的?』
「别人送的回礼。」
「天呐,那你送人家什幺了?」
「你背书吧,我睡了。"
「哦,好。」
李追远调整了一下枕头,闭上眼。
这面铜镜是阿璃送给自己的回礼,而那天早上,自己先送给阿璃的是:一盒用塑料纸做棋盘的小围棋,出自石南镇小学旁的文具品店。
一觉醒来,李追远睁开眼,再次习惯性侧过头,看见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的谭文彬。
彬彬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比阴萌聪明,所以昨晚熬了通宵彻底背完,反正白天能补觉。
其实,阴萌也不是笨,但在练功方面她比不过润生,在学习术法和走阴方面她又比不过谭文彬,就被三人调侃成最笨的那一个。
李追远自床上坐起,每天清晨,他都会看着窗外默默问一句:柳奶奶她们什幺时候搬过来。
再见不到阿璃,阿璃病情能不能继续好转他不知道,但自己的病情似乎要恶化了。
走出寝室,洗漱。
陆壹也端着脸盆过来洗漱。
李追远:「早。」
「早,神童哥。」
陆壹几次欲言又止,李追远察觉到了,但他没点破,也没挑起话头。
其实,昨晚陆壹出事,也有可能是白天拜了那死倒的原因,虽然自己教他收礼了,但可能还是牵连了一些。
不是所有拜过将军像的人都会出事,但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