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父亲了,和李兰离婚后,父亲就去参加了地质科考队,现在应该·————很粗糙了。
离婚对他的打击很大,他现在应该是在刻意回避着这个家,再加上北爷爷的严令,他近年就没有来看过自己。
李追远并不怪他,反而很理解,作为北爷爷北奶奶的幼子,父亲其实一直过得都挺顺遂安稳,然后他遇到了李兰。
自己还能和李兰互相扒对方人皮玩,斗个旗鼓相当;
父亲则完全经历了李兰从病情恶化到彻底崩坏的整个过程,其所承受的心理创伤,真的难以想像。
「对了,刘姨,我想问你一种戏服,还有一种香薰———"
戏服被谭云龙当物证带走了,李追远只能尽可能地用语言描述。
「听起来应该是鬼檀香,像是官将首。」
「官将首,为什幺我没听说过?」
「八家将呢?」
「这个我知道,起源于福州,是五福王爷幕府专责捉邪驱鬼的八位将军。」
「官将首就源自于这个,各地风俗演变,出现了变化。」
「我明白了。」
一般这种风俗,会出现在地方庙会上,画脸谱、着戏服、持法器,于队伍中开路,为当地驱邪祈福。
但这只是外在表现形式,比如自家太爷这种捞尸人,没遇到死倒前,也会去给人家白事坐斋。
李追远不禁回忆起,昨晚自己以震术逼退对方时,对方眼里流露出的惊骇。
现在回味起来,似乎不是对这种特殊能力闻所未闻,而是没料到自己能使出来。
「好了,上去找阿璃吧,让阿璃看看。"
「那我上去了,刘姨。」
「嗯,去吧,另外三套我给你打包好放你书包里。」
李追远上了楼,昨儿个柳玉梅才说给自己定做衣服,今天就穿上了,显然衣服早就提前做好了,这也从侧面说明,老太太前些日子确实是一直在绷着。
刘姨走到书房前,推开门,惊讶地看见柳玉梅正低着头,对着茶几上的一滴水珠,面露沉思。
「哟,您这是怎幺了,小远这样的孩子,也这幺难教幺,怎幺把您愁成了这样?」
「阿婷,给我拿纸笔来。」
「啧,到底是不一样啊,当年您教我和阿力时,那可是又打又骂,说您这辈子就没见过比我们俩更蠢的孩子,结果您现在教孩子都要提前备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