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夫人擔心地道:“就怕人家那位先生未必會等那麽久啊。
咱們閨女這身份,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好物色一戶合適的人家。要不咱們先跟人家商量著?”
老劉連連搖頭:“不妥不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這麽早就物色人家,傳出去於皇家體面須不好看。秋兒還在朝裡為官呢,到時豈不叫他難做?”
老兩口終究是最疼這個寶貝兒子的,一想到可能會影響兒子的官途,劉夫人就不作聲了。
這時,楊沅車轎將至大門的消息傳進了府來。
劉商秋聽了,見劉嫣然還在閨房之中遲遲未出,便高聲叫道:“六姐,楊家二郎到了,咱們去迎一迎吧。”
劉嫣然走到門口,忽然便是一陣腳軟。
她按住嗵嗵亂跳的胸口,一張檀口微張,跟離了水的魚兒似的,連氣兒都吸不進去了。
劉嫣然頓時一陣氣苦,暗惱自己沒用。
與他相見之事,私下裡已不知思量過幾回了。
這次邀他赴宴還是自己的主意,怎麽事到臨頭竟這般慌張。
越是這般想,雙腿越是發軟,劉嫣然又羞又氣,隻好說道:“小弟,你……你自去迎他,人家在花廳相見就是。”
滿架薔薇飄香。
楊沅和劉商秋並肩而行,已經走進了劉家內宅。
能在花廳款待的客人,就是沒有被主人當作外人。
前方山石嶙峋,流泉自假山石間穿過,旁邊曲徑蜿蜒,藤蘿纏繞。
再繞過去,眼前霍然開朗,便是劉府的花廳了。
“爹,娘,狀元公來了。”
未到門口,劉商秋高聲說了一句,劉氏夫婦便笑吟吟地迎了出來。
待見只有劉商秋一人陪伴而來,劉老太爺便是微微一詫。
劉商秋見老爹向他看來,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劉太公不動聲色地對楊沅笑道:“狀元公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
楊沅忙道:“不敢不敢,長者相邀,晚輩豈敢拒絕。
況且,晚輩與青陽兄一見如故,乃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該來見見長輩才是。”
劉太公霍然大笑,一邊肅手讓客,一邊笑道:“前次虧得狀元公出手相救,否則小女性命堪憂。
只是這謝恩宴竟遲至今日,狀元公可莫要見怪啊。”
楊沅跟著他走進花廳,笑道:“伯父可不要一口一個狀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