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砺一句话,说得闵老老脸一红,道:“很是,其实德彰那里早有我先前用惯的几个幕僚,到时候我跟着过去……”
“闵老还是留在京中,要是遇得事情,还能帮着斡旋一番。”韩砺道。
一旁那冯老也忙跟着应和。
等此事说定,只等闵老先生凑齐了人手,把名单送来,韩砺又道:“除却先生手头凑的人,我也想请借几名用得上的臂膀,韩某身为晚辈弟子,自当尽力,但他们却是并无瓜碍,这一份辛苦钱,总不能昧了去吧?”
言下之意,你叫来的人我不管,我自己带上的人,却是要给钱的。
“此外,到了地方,朝廷银钱一时未能拨调,胥吏不肯搭手,我却不能等,少不得先行招募当地人干活——届时银钱从何处来?”
“先生不妨筹谋一番,再来书信——韩某静候。”
于是等闵老先生离开京都府衙的时候,对着前来客客气气送别的郑知府,甚至只能回报一个勉强苦笑。
——他满以为只要卯到了韩砺,得了此人答应,就能轻松些许,谁知来了一趟,对方扔回来许多问题,如今桩桩件件,反而又踢回了自己身上。
但做事的人,要人要钱,实乃天经地义。
闵老夫子不但挑不出毛病,还得感谢——韩正言要不是真的想要尽力而为,何必提出这些,只身去晃一晃,自己也得承他的情。
然则仓促之间,又去哪里找人,筹钱?
人还罢了,这钱……要是一个不好,可是会有去无回的。
***
此处闵老先生自有一番纠结,酸枣巷尾,宋妙尝了尝早上特地留下来的福字糕,却是很快下了决定。
她对着一旁的程二娘道:“二娘子,明日起咱们这福字糕暂时就不接了,等入了秋,天凉了再说。”
程二娘先应了,复才问道:“怎么忽然就不做了?我看这几日天天都有人上门来订,这一样吃食我也能帮着炒豆沙,压糕条,娘子只用卷拼就好,比起旁的,轻松不少,价钱也好,真个不做,就实在可惜了。”
宋妙道:“最近天时越发闷热,绿豆、红豆俱都不禁放,先前早上做好,只要保存得当,次日吃都不碍事,眼下上午做的,晚上味道就已经不怎么新鲜,吃坏了人就不好了。”
程二娘忙做点头,又道:“我方才也试了,只是吃不出不新鲜来——哎,我这舌头!”
她很是可惜地道:“前两日才不做了陈皮绿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