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将那荷叶打开,里头果然乃是新鲜肉,一看就是早上才买的。
这一回,满院子人都再无话可说。
甚至有人在后头小声讨论起来。
“是真个干净,比我手脚还干净——下回懒得做,我也来这家买好了。”
“宋记的吃食是好吃又干净,还不贵,一碗糯米饭,小的只五文,烧麦虽然贵些,里头全是肉,就是难排队。”
“听说她家可以提前订的,凑够三十份,第二天有个娘子会上门来帮着送。”
“三十份着实太多了。”
“咱们两家拼一拼呗。”
一时旁边有听到的,复又来问:“你们住哪里?要是离得近,帮我也拼一拼,我家六个人,可以拼个八份早食。”
一群人本是来看热闹,看着看着,好些个几乎当场就要掏出钱订起早饭来。
而那汤获三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尤其汤获,他再如何嘴硬,此时也蔫了,却是道:“你说自己干净,我也看着觉得干净,可我家老爷子确实是只吃了你摊子上的吃食!”
眼见到了这个份上,他仍旧如此坚持,宋妙先前就不觉得,此时就更不认为此人是来讹诈了。
桥头巷距离两学食巷不近不远,从那汤获抵达时间来看,他带着左右两人从家里出发时候,雨水乃是最大。
要是讹诈,完全可以稍等一等再出门。
而他匆匆而来,裤子、鞋子都湿了,先前并不着急要银钱,张口也愿意报官,此时还直接半认了错。
宋妙想了想,道:“既如此,不如一起去看看汤老爷子,老人年纪大了,一时记错了也是有的——要是能问个清楚,我这头还罢了,大夫知道了源头,也好下药。”
汤获三人也不反驳,不言不语地在前头带起路来。
这回看热闹的人们还想跟,却被巡捕们撵散了。
走了一阵,方才到了桥头巷。
汤家也是京城人士,住的屋子只有宋家的两分大小,但他家不做生意,倒是勉强住得开。
汤获带头,几人正要往里屋走,就听得大门口处一人叫道:“姐夫!”
汤获回头,见得来人,愣道:“小三,你怎么来了?”
来人满脸都是汗,说话时候也直喘气:“姐夫,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家!”
汤获皱眉道:“我爹昨儿得了急病,你跟你姐说,我这会子走不开,叫她带着两个小的搁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