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羊肉,说给公子补一补。”
吃这两小碗菜的时候,孔復扬一下子就变得斯文起来,坐姿也端正了,动作也知礼了,吃了没两口,却是先放下筷子,道:“我歇一歇,一会再吃。”
宋妙见他得了空,便把早间事情说了,又道:“而今韩公子不在,虽他说我尽可以做主,还是想多少来问孔公子一句——衙门送来的厨役靠不住,我也不敢信,素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我已经请託了人帮忙,想要招些健实妇女来管炊事,不知公子可有什么指点?”
孔復扬一副恍然大悟模样,道:“怨不得早上我听得衙门里头闹哄哄的,说什么便溺、投毒的,只是到底太忙,没有抽空出来细问,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又道:“正言既然早尽皆託付给宋小娘子,我自然以他马首是瞻!只有一句废话,虽晓得你肯定考量过了——毕竟是工地伙房,艰苦得很,里头搬搬抬抬,又是大锅饭,全靠力气,如若用这许多娘子、婶子的,胳膊细小,不知道做不做得来?”
宋妙应道:“我请的都是健实娘子,平日里也是卖力气活,岂会怕这一点——未必衙门送来的厨役能比她们气力强。”
正说话间,却听门口处一人叫了一声“宋小娘子”,原是那张四娘提溜一筐萵笋进得门来。
这一箩筐她原本是搬出去的,眼下特地早早吸一口气,一手强行提了起来那中间绳索,把那半筐提得高高的,一边进来,一边问道:“这二十斤萵笋放哪里?”
宋妙忙指著一旁地上道:“且放那里就好!”
又要上前去接。
张四娘却是特地让开,道:“不用,不用,小娘子且先躲开,仔细碰著你,不过小二十斤,我一只手就能掂量起来,比起平日里冬天拧乾被褥,耗力差得远了!”
一时说完,果然按著位置把那箩筐放下,又给宋妙指著里头一簸箕萵笋皮,道:“皮也削好了,按著大饼交代的,白丝尽去了,只留外边皮,拿井水淘洗过五回,已经乾乾净净的,小娘子且看看,有没有哪里要返工的?”
宋妙检查一回,十分满意,笑赞道:“做得极好,没有一点要返工的。”
又一迭声催她回家。
张四娘应了,道:“这就走。”
临走之前,却是特地又挑了两趟水,把那一缸水补满了。
最后那一趟时候,她甚至挑著两大桶水绕那孔復扬走了一圈,復才灌进缸里,大声同宋妙道:“宋小娘子,你且放心,我们使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