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旧不敢置信。
衙门里头的事情,谁都瞒不过谁。
前次有个小吏办差不利,找的混子被都水监那个厨娘拿住错退回来,钱孔目反手就是一巴掌,叫人捂著脸出门,把坏牙都打掉了一颗。
今次自己分明惹的麻烦更大,孔目的態度却是变了大样。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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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看不懂发生了什么的还有丁都头。
人一走,他就忍不住道:“孔目何必对他们那样客气,一群废物!丁点活都干不好,还给好处!”
要不是面前这人一向得力,帮著干了不少脏活,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钱忠明简直也想给他一巴掌。
“差不多得了!”他不悦瞪了丁都头一眼,“等过了这一关,隨你爱怎么打骂。”
后者闻言,忙出主意道:“听闻他们明天就要开挖河道了,咱们要不还是找几个泼皮去那招人的摊子上闹事吧?”
又急吼吼道:“孔目,那河可不好给他们瞎挖!我前日去看了那吴官人圈出来的位置,要是水这么走,我上月才置办的好田,本来好好的,新河道就打边上过,全得变成没水的旱地!”
“除却我这里,还有不少跟著咱们买田买地的弟兄,棺材本都投进来,可经不起这么搞!”
“早干嘛去了!姓韩的都回来了,带了那许多人,你闹个小摊子有什么用!”
钱忠明带著一肚子火气,喷了对面人一脸唾沫。
“罢了,你且听著!”
“明日开挖河道,头一天,必定处处手忙脚乱的,你主动些,做个体贴上官的样子出来,安排几个心腹过去当差,把那里底子摸一摸。”
“另还有伙房,也使人去搞清楚情况,食材、粮米、用水从哪里来,存放在哪里,厨役总共多少个,看能不能也插进去几个我们自己人手。”
丁都头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忙道:“孔目,要不明天我就叫上信得过的弟兄,想办法弄出点事故来,哪怕死不了,也伤几个人看看!”
到底是自己心腹,又是一心做事,钱忠明这回却是没有再骂,只是摇了摇头,道:“挖河修渠,哪有不死人的,大白天的,河道里不好动手,全动手也有限,再一说,现如今箭在弦上,莫说死几个,就是死十几个,岑德彰也会给压下来。”
“想要把事情闹大,只有双管齐下,河道不过是搭头,还是得进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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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独钱忠明在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