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一道转身便跑,留下一地杂七杂八的礼。
宋妙一时无法,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仿佛不久前多有得见。
而后头大饼何时见过这样场面,方才因被人晓得他是宋妙跟班,不住往他口袋里塞乾果蜜饯,嚇得连躲带逃,此时见人都走了,才敢上前,见得满地东西,咋舌不已,道:“娘子,这些退也不好退吧?里头那些个果子、叶菜,放到明天就不新鲜了!”
宋妙想了想,扫看一遍,復才道:“先收著吧,记一下,再算算价钱,等我托人去一趟州衙,问一问韩公子他们怎么处置。”
等到东西点完,宋妙列了礼单一张,说明东西来歷,才请人跑了一趟州衙。
不多时,衙门里却是回来了一个熟悉学生,带回来一盘银块。
“韩公子说,请宋小娘子帮忙寻了对应伙房里头婶子、娘子出来,劳烦她们这两日就把钱送回——是岑通判报的私帐——只说通判给的压惊钱,想必不会不收。”
宋妙上前一看,果然托盘上许多大大红包,包里装的儘是银块,每一封上头都写了名字。
那人另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单独封包来,见得左右无人,悄悄递与宋妙,道:“宋小娘子,韩公子说了,这是他同岑通判討的,专给宋小娘子酬劳,请小娘子得空时候,安排人一道备些简单、方便吃食,衙门里头不少兄弟为了钱忠明这大案牵出来的案子,都熬好些天了,河道上也事情不停,而今苦夏,又饿,又没甚胃口。”
听得是岑德彰掏的银钱,宋妙接的无比爽快,应了是,拢了那些个封包,方才同来人道了谢。
目送对方离开,宋妙兜著银钱回屋放了,方才去得厨房。
还没进门呢,远远已是听得大饼的说话声:“都说要答谢我们宋小娘子,娘子却说,她也寻常手停口停的手艺人,不过互帮互助,没甚好谢的,就跟大家来帮她操持河道上伙房似的,唉,我听得他们说话时候已经十分难过,听得娘子这一句,那眼泪水,直直淌……”
哪怕不见其人,她也能想像到此刻其人在屋子里头手舞足蹈模样。
宋妙哭笑不得,忙进得门去,叫一声“大饼”,又笑道:“怎的这样夸大,跟说书似的!”
“大饼也没瞎说嘛!我方才路过,也听他们说话来著,唉,幸而得了你们帮忙,总算脱了身!”却是那张公厨悄悄背过半身,把眼睛里头泪水胡乱一把擦。
等他擦完,復又转过来,装作无事人模样,指著地上许多东西,问道:“这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