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一靠,脚一搭,翘起了二郎腿,那手有一下没一下地一拍著大腿,半眯著眼睛,似乎在琢磨。
想了半天,他摇了摇头,砸吧砸吧嘴,笑道:“绝色是绝色,到底年纪小些,少几分滋味,不够带劲,不过我到底不是从前风流时候,而今年纪上来了,也不像往日醉心那事,除却顏色,还是看中她手艺。”
芮福生哈哈笑,道:“还没进房呢,老兄倒替人谦虚起来了,果真如此,明日我倒要好好看一眼,究竟是不是差点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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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驛外,一个中年男子带著个小孩从马车上下来,正做仔细叮嘱。
“你向来懂事,不用我反覆交代,一会进去见到了人,不要瞻前顾后,大大方方的就行!”
那小儿个头不高,相貌倒是生得不错,看著挺討喜,闻言立刻点头答应,又道:“是,侄儿一定好好表现,不但今次,日后进了京,跟在两位公子身边,也会好生进学、做事,不会叫二叔同族中丟一点脸!”
见得他这样反应,那中年男人反而一下子站定了脚步,道:“慢来。”
又把那小儿拉到一边,道:“孩子,先前就说过,我送你进京,不是为了叫你照顾谁人——你姨也特地同我交代过,叫我要跟你解释清楚,今次是去进学,不是去伺候人的,你晓不晓得?”
那小儿犹豫一下,道:“我晓得,但能跟在庭青先生身边的机会实在难得,反而叫我占了去,不给两位哥哥,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二叔,我每日把学到的內容整理成文,定期往家里寄,怎么样?”
中年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他摇头道:“不妥!”
又道:“你年纪小,不晓得这样行事很忌讳,前辈大儒不主动外传的內容,都不要隨意对外透露,说不准透出来的哪句话被解释成什么意思——我送你去京城跟著庭青先生读书,既是因为你资质最佳,也是你年纪最合適。”
“你只管自己每日怎么学,记下来只是给自己看就是,不能轻易给了旁人去!”
他在这里交了几句,那小儿忍不住道:“我只给两位兄长看,只要他们不外传……”
中年男子笑著摇了摇头,拍了拍义子的肩膀,道:“你兄长自有他们的出路,你只安心读书,好好跟同门相处,哪怕不是正经门生,处久了,一样能有感情。”
“將来若能考取了功名,得了官,你们几兄弟彼此照应、守望相助,比什么都强,好过此时年小力弱,分心做什么记录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