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了好一会,也不知哪里学来的粗俗话语。
骂得这样大声、这样恼怒,情绪自然激动,因见他脸都气得通红,后头两个下人本来不想管,这会子也不得不上前劝话。
一人道:“少爷何必跟他一般见识,等咱们回了乡,跟老太爷、老太夫人说清楚,將人打发出去就是!”
另一人道:“说一句难听的,少爷是主子,他是仆,都不是一种身份,犯不著理他,骂他还是给他脸了!”
同样的话,劝第一次的时候或许中听,劝得多了,就不管用了。
项林不仅脸红,连眼睛都红得厉害,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哭了,他道:“我爹瞎了眼,看不穿他的真面目,死活都不肯让他走,祖父祖母再怎么硬也贏不过爹爹——竟还要分我的家產给那狗杂种,口口口惯会装可怜、装相!”
说到此处,项林一下子就想起来下午时分,亲爹特地使人过来,带了整身新衣服、新鞋子过来,让梁严换上,带著人出了门,直到方才才回来。
自己已经好一阵子没有新衣服、新鞋子了,凭什么姓梁的有,自己没有???自己应当有个十身八身才对!或者本来应当只自己有,姓梁的没有!
另还有,凭什么要带梁严出去?
下午遇得芮叔叔时候,他还特地问了父亲去向,对方只说是出去谈生意了。
梁严竟然已经开始被带著了解家中生意了吗??
那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算什么?
眼见项林模样不对,那两个下人也有些著慌。
其中一人忙道:“少爷,不如我们去治治那廝——您先头让我去问,我已经探到了,他多出来那个荷包就是今次出去时候旁人送的,里头都是吃食,这傻货实在没见识,跟得了什么宝贝一样。”
“我们扔点黄泥巴、虫子进他那荷包里,叫他吃不成!”
往日里项林很有兴趣的事情,今日他却连话也懒得回。
他一咬牙,恨恨然道:“毁个荷包算个屁,你们两个没用的!成日净出些餿主意!”
“你们说,那狗杂种如今每天早上一过卯时就起来,去院子里练梅桩?”
得了二人的肯定,项林忽然就道:“明天去找找斧头,不对,还要找把锯子,我们明晚就把那梅桩给锯了,留个边边,还叫它留在上头,等姓梁的早上爬起来,一踩一个空,摔下来,最好摔傻脑子,便是脑子没事,摔断手脚也不错!”
“不是早起走梅桩吗!不是显摆吗!我看他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