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乏力,看侄儿文章时候不够精心,此时哪里能忍芮、项二人在这里劝酒。
——要是吃醉了,看不成文章怎么办?
——等那韩礪回来,觉得这文章改过了还不满意怎办?
他心中早已生了著急,只是师出无名,不好动作,忙转过头,小声叫一声“宋小娘子”,又指一指中间。
宋妙正犹豫。
她怕自己一旦上去,要被那两人拉著同桌吃饭,到时候要是忍不住掀了桌,对方毕竟为了公事而来,场面狼藉,实在不好看。
此时见得张附过来,又这样主动,她犹如瞌睡遇上枕头,那里有拒绝的,自是连忙点头。
而张附得了宋妙首肯,当真一点顾及都没有,先把手里拿的书交给后头侄儿,抖了抖袖子,立刻就上得前去。
他叫一声“二位当面!”,自我介绍一番,復又笑道:“孔公子吃饭呢,他晚上还有要事,不便喝酒,两位要是得閒,我来请一桌,咱们三喝一杯!”
说著,转头交代那从人道:“你去问一问厨房还能不能点菜,要是不能,出外头买几个菜肉回来,相逢不如偶遇,我与两位……不知是兄台,还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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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自报年纪。
都是场面上的人,张家又是卫州知名的家族,有些名望,项、芮二人知道了对方来歷,自然不好得罪,只得訕訕答话。
一时论起来,里头张附年纪最大,项元其次,最年轻的是芮福生。
张附一下子就摆起了大哥的谱,拉开边上一桌的椅子,邀道:“来,项老弟、芮老弟,这里坐,相逢不如偶遇,今日我也来交两个朋友!”
说著,又催那从人道:“快去问菜!”
项、芮二人方才强劝孔復扬时候有多得劲,此时被张附强拉著一桌共饮时候,就有多憋屈,偏又不好拒绝,只得过来坐了。
张附一时又催茶,又起身去旁边捧酒罈过来,口中笑道:“这两罈子记我头上!我们三个今晚不醉不归!”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芮福生自然不肯再丟面子,忙道:“怎能叫张兄来请,我来!我来!”
说著也去抢酒罈子,要给他抱过来。
那罈子甚大,一坛里头足有一二十斤酒,底座下设两边凹进去把手,张附把住了,芮福生想要抢,自然不容易。
偏就此时,那僕从和张泳从一旁路过。
此时眾人所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