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泡饮子卖完了,旁的正经解渴饮子也早没了,只好胡乱拿了些——你自家选吧!”
宋妙抬眼一看,来者是个胖乎乎老头,两鬓斑白,脸上都是汗,虽是在集贤院,穿的却不是官袍,而是跟陈夫子一般穿的常服。
他带着个伴当,那伴当双手各提一只食盒,进门就往陈夫子面前送。
陈夫子忙指了指宋妙,又叫她自己挑。
宋妙随手拿了一只竹筒,道了谢。
来人见得宋妙,意外极了,问道:“怎么来了个小娘子——是陈兄家里晚辈吗?”
说着,他已经不动声色,在身上悄悄一通乱摸,欲要找见面礼。
陈夫子道:“是我认识的一位小友——前次你在小邓那里吃的豆腐馒头就是她做的。”
来人一愣,继而一喜,忙道:“去滑州那个馒头娘子??”
说完,再顾不得去里理会陈夫子,而是忙转向宋妙,问道:“小娘子,你那豆腐包子还做不做的??甚时做?怎么买??”
宋妙只做过一次豆腐馒头,略一思忖,便知面前这一位多半是在某位太学先生那里吃到的。
她解释了几句当日情况,又道:“如今天气热,豆腐不耐放,官人若是想吃,不如等凉快些,或是我拿食盒加了冰送来——只是到时候必定还要再热过,味道就全不一样了。”
那胖老者便又问宋妙家宅,得知在酸枣巷之后,忙把地址记下,复又道:“等我改日去太学时候,顺带上门来找!”
他在此处闲话几句,本待要告辞,临走前,却是忍不住嗅嗅,问道:“我怎么闻到酸梅汤的味道?”
陈夫子心中暗骂一句狗鼻子,嘴里却道:“是正言请宋小娘子帮着做的青梅露,同酸梅汤全然两个东西!”
他犹豫一下,到底对方开了口,自己又实在想炫耀,最后还是问道:“你要不要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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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凿成块,堆在碗底,倒入新渍出来的青梅露,再加些锉出来的冰屑,底下又有通身褶皱的青梅两颗,吃的时候若拿勺子盛了,就是冰冰凉凉酸酸甜甜带着梅子清爽雪沙青梅露,若是只放冰块,等冰了直接喝,又是另一种风味。
陈夫子自认年纪虽大,依旧铁打肠胃,把宋妙的做法都少少试了一回,一时抱装冰沙的碗,一时捧那冰梅露,各有各的好,酸甜清香,从嘴巴凉快到脚板底。
喝着饮子,陈夫子还不忘问话,问的都是滑州事,先问王景河河道情况,又问水文同挖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