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怎么发觉了广济寺中漏洞,报与韩砺,韩砺又怎样救出来那一位被困的绣娘,衙门才因此抽丝剥茧,反复讯问,抓到吕茂尾巴——可惜叫他逃了。
再后来韩砺调到都水监,去往滑州协办河工水事,因时间紧,任务重,怕当地人生地不熟,受人掣肘,影响工程进度,最后耽误了水情,特地邀了那宋小娘子帮着打理役夫们的伙食,又如何想要把倾脚之事作为筹码,与当地商人交换河道上劳力们茅房问题。
最后,那吕茂循利而来,正好被宋小娘子撞见。
芮福生手腕上的伤疤,因和“吕茂”黑痣位置仿佛,芮福生口中“鯃仔”,因与“吕茂”籍贯地说法仿佛,她心生怀疑,报于韩砺。
后者并未推诿敷衍,一番调查,由此设伏。
果然是吕茂。
拐首落网。
辛奉的口才并非上佳,做不到舌灿莲,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平铺直叙,但他的表达并不差,足以将一个本来就一波三折的故事讲清楚。
但又因为他表达上的拙朴,反而显得那故事更为踏实。
哪怕不用过多的言辞修饰,也正是没有繁复的言辞修饰,一个辛奉眼中的“宋小娘子”,从他的口中被描述出来,外头罩上了一层隐约的罩子——不管太后,还是天子,都听得出来这所有形容并非夸大,反而还有削减,真正的那一位“宋小娘子”,必定更聪明、更机敏、更细致、更好。
一时辛奉说完,杨太后一刻也忍不住,当即道:“这样聪慧小娘子,这样大功劳!朝廷给的什么奖赏??”
几个月里头,京中接连发生了两个大案,虽然中途多有波折坎坷,但是最后尽皆破获,而其中头功还有一位小娘子名列其上,大异寻常,赵昱自然是有印象的。
他道:“京都府衙递的请功折子里确实有一位小娘子,只说立功卓异。”
那折子难得的文采斐然,他还特地多看了一眼,又翻到后头去看署名。
至于什么奖赏,天子日理万机,能记住有这样一件事已经是难得,自然不会记得数目。
听得有了功,杨太后就不再多问此事,复又道:“一样的事情,旁人送到眼前了,都不会多看一眼,偏她就能找出线索,帮着衙门捉住贼犯!要是个个官差都像她这样,何愁天下不太平!”
辛奉听到太后这样夸宋妙,当真高兴得不行,忍不住又道:“不单这个案子,前些日子那马肉案,也全靠宋小娘子立功!”
他兴到头上,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