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倒卖,只给同斋同寝的带一点——你没同窗、没同寝吗??我不信你从前没带过!”
“瞎叽歪啥!我这样体格,这样身量,正是长身体时候,你叫我只吃三卷——饿死我得了!”
说话人果然身高体壮些,只他胡子多多,面庞大大,声音又粗,看那形容,少说也有二十七八了!
果然后头就有认识他的喊了出来,嚷嚷道:“郝老六,老六哥!你不是才过了二十九的生辰吗,谁家二十九的好人还长身体啊!你可不许多买,我今年十八,真正要长身体,让一口我吃!!”
都是同学同窗,低头不见抬头见,互相对骂着,就发现对面有熟人,话也不敢说绝,一时队列里头嗡嗡嗡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果然不愧是学生,骂人不仅不带重样的,便是脏字也少,听得宋妙直笑,拿勺子的手都打抖,匆匆卷好面前客人最后一只,她走到当中,笑着道:“诸位,诸位,今次这卷粉正经是头一回卖,大家别着急买太多,总要防备吃不惯吧?”
又道:“头一回卖,也不限太多,而今队里的一人只定买十二卷,先看看情况,后头再定要不要调。”
她说着,走到队列最后,对那学生道:“打公子这里开始,后头再排,卷粉、雪蒸糕、饮子可能就没有了——若有人再来,还请劳烦帮忙说一声!”
一时满队人皆大欢喜,也不吵了,也不闹了,你推我让,称兄道弟,兄友弟恭起来。
不但如此,便是先前在背书的,也人人无心再背,而是忍着笑,看着太学后门、并南麓墙根狗洞里头一个一个钻出来的人头。
新来的人们循着队列,驾轻就熟地扫看一眼,纷纷站到了队列最后,又次第开口问前头人道:“兄台,听说宋小娘子出摊了,这条队是不是的?”
“宋记是这里排队吧?”
“今日几时出的摊?前头有没有说是什么汤哇?”
而守在最后的那一人,并他前头排着的好几个人,听得众人问话,果然按着宋妙的请托,争先恐后地“好心”开口提醒。
“是宋记的摊!”
“没排错队!”
“今日有排骨清汤、菜干排骨汤——但有也等于没有……”
这话听得后头人个个茫然:“什么叫‘也等于没有’?”
“你往后传哟,宋小娘子今日出摊了,出了个新吃食,唤作卷粉,她说打我后头开始,卷粉、雪蒸糕、饮子就都没有了哇,只有糯米饭,你们再想想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