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坐车罢!”
程二娘也是一边高兴,一边忍不住习惯性地推辞,只说费钱,又道:“我一早上去送餐,不算太热的!”
宋妙笑道:“尤学录才来问了,想咱们把晌午的小饭桌重新做起来,到时候又要做早饭,又要管小饭桌,家里不过三个人,已经很是勉强,得把时间、精力都省下来,去做赚钱的事情才好——包个骡车,不管接送大饼也好,我同二娘子采买、送货也好,都能快上许多。”
她说到此处,特地又道:“天太热,路上耽搁久了,只怕那些个吃食也要捂着,不如原来口味好——咱们虽是小本经营,想要做大,该的钱就不能省,也不能只拿人来熬耗!”
程二娘到底欢喜,同大饼对视一眼,喜得连那些个不用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虽然不怕吃苦,可世上又有谁是喜欢自讨苦吃、没苦硬吃的呢?
找车夫的事情就此说定。
倒是那程二娘犹豫几息,道:“有个事,我正要同娘子回话——今日去巡铺、衙门里头送早食,因见没有了烧麦,差爷们都挺有怨言的,只说糯米饭虽然顶饱,他们每日当差的,全吃这个到底还是单薄些,仍是想要回肉、菜,问能不能有什么旁的。”
“食巷这一头有卷粉来替换烧麦,巡铺、府衙两头却没有,又因娘子说过,卷粉要现卷,做好了再送去就全不是那个味道,可我若现做了这头,就赶不及那头。”
“今日提起馒头,我就想,娘子包的馒头是一绝,尤其那酸腌菜、酸豇豆、豆腐、红豆沙、香菇白菜、羊肉馒头,样样好吃,先前是不好去食巷抢旁人生意,又因要做烧麦,腾不出手来。”
“眼下既要替换,便是太学最后不要咱们的馒头,是不是也可以先做起来——先做个百八十个,我捎带上,问问他们要不要,要了最好,就算不要,我一路叫卖,沿途都有熟客,不过就是多绕几圈,随随便便都卖出去了!根本不用发愁!”
来京城这几个月,程二娘刚开始的时候诸多不顺,到处碰壁,好像怎么做怎么错,哪怕是口音都有人嫌弃,于是行事拘束,样样小心,话也不敢多说。
但自打投了宋记,她再不用发愁每日生计,吃住在一起,互相体恤照顾,当真有种一家人感觉。
因她只要卖力干活,什么都不用多操心——做什么,怎么做,样样宋小娘子都心中有数不说,还会提前交代清楚每日要做什么,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做好了又有什么好处。
因晓得目的是什么,又心中实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