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饼愣住,忙开了车厢前门,问道:“许师傅,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却见对方背对著外头,寻到一处围墙,鬆了裤头……
大饼看得全身难受。
他跟著宋妙两个多月,尤其在滑州时候,每每来一批浣衣娘子、婶子,就要把那五十二条规则教上许多遍,里头最要紧就是“洁”。
日积月累,他眼下已经看不得这样行径,实在忍不住道:“许师傅,要不还是打个回头,你去咱们食肆里头再撒吧……”
许师傅此时已经抽著裤头回来了,闻言,冷嗤一声,道:“你这小子,才几岁,毛都没长齐,就学得这么矫情!在外头有时候连个墙根都没有,我背过身,寻个空地,一样能解决,学你,到处找茅房,憋死得了!”
可这是旁人墙根啊!你怎么不在自己家门口背过身解决啊!
大饼在这里憋得一肚子气,浚仪桥街,刚回屋的贺老夫人却是满心都是高兴。
她喊了贴身侍女来,一连点了六七个人的名字,道:“都下帖子,就说我要设宴赏,叫她们来!”
那侍女把名字一一记下,才道:“这一席吃完,只怕宋记一下子就能多好几个客人!”
贺老夫人道:“能不能多的,我们说了又不算,全要看她自己本事!”
侍女便道:“我算是瞧出来了,不光咱们姐儿,老夫人您也很喜欢那小娘子吧?”
贺老夫笑著道:“是个伶俐人——倒也算了,不知怎的,刚见面就觉得怪亲近的,同她坐一坐,说说话就挺舒服。”
那侍女道:“莫说老夫人,我都觉得她顶好一个人,凭那小娘子手艺,又有性情,那店迟早都能做起来,便是她自己,日后也肯定是个有大出息的!”
又嘆道:“实在佩服,我前次去打听,才晓得她家里出了事,一个人背著债,难为竟是撑下来了,而今团起来好几个人,我若有她一半能干……”
贺老夫人却是道:“你也很好。”
“你照顾我七八年了,心思细,人勤快,但凡我的事,样样都上心,知冷知热的,我都看在眼里呢!”贺老夫人笑笑,“一眨眼都十六了,你晓得我脾气,从来不说绕弯子的话——满府里,你自己选,有合適的,我给你出面去说合,没有合適的,外头选,或是你信得过,说了条件出来,我给你做媒。”
那侍女一愣,脸上一红,半晌,才道:“婢子……婢子全凭老夫人帮忙做主!”
又道:“若能是个读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