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上官看的罢!听闻过一阵天子要下降巡堤问河,因怕路上生事,上头一群人慌得什么似的,就怕哪里不稳妥!
“只他们自己慌就罢了,啥也不干,一味晓得把我们支使得团团转!”
正说话间,忽的有人道:“我昨日遇得个左院兄弟,好似提过一嘴,说他们找炉子还找得挺上心——也不是什么麻烦事,遇得像的,多问一句,好似是张巡使私下给人帮个忙,等找出来人,还打算寻个顺路的把消息捎去滑州……”
“因说滑州,我当时听得不对,回过头还打听了一句,说是要送给韩公子——你们说,滑州的韩公子,不会是咱们那个韩公子吧?”
这话一出,满屋子都安静下来。
“韩公子找炉子做什么?不搭边啊!”
“他一个学生,又不是厨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若不是腿上使不了劲,辛奉这一下都要急得站起身来。
“哎呀!是正言!必定是正言!我想起来了!!”
他急忙道:“是不是宋小娘子!?你们记不记得,前次在她家借住的时候,那秦纵请咱们吃饭,摆了一桌席……”
“哎呀,柚子皮酿那一回?”
“酸醃菜肉沫那次吗??”
“是不是姜撞奶??”
一群人记不得席面,光记得吃食!
辛奉忙道:“那烧鸡!后头宋小娘子说,烧鸡滋味不够,皮不够酥脆,肉不够香不够嫩,是因为在食盒里头捂久了,又是烤熟了燜著再烤,就没那么好吃。”
“她还说等將来有了机会,攒了钱,寻人在后院做个炉子,到时候烤鸡、烧鹅、烧鸭都使得——你们还记不记得的??”
“啊!那次我在!我同王老二,还有那个里正同他媳妇都在!”
於是一屋子人都反应过来。
“原是韩公子找啊!”
“早说啊!早说我就给他打听去了!”
“绕来绕去的,也不说清楚,这不是误事嘛!”
“再打听打听,究竟是不是韩公子在找,若不是,岂不是浪费功夫,白给上头干活??”
“那肯定是韩兄弟了!两院军巡使都使力,送的又是滑州,还姓韩,除了他,还能是谁!”
“你管他是不是,就算不是,只当给宋小娘子打听一回——哎呀,她怎么不早说呀!这事找韩公子,哪有找我们管用!”
“正是,正是!他一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