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还要回家吃饭,根本无人理会。
杨母道:“你家在哪里?我喊人去送个信,就说中午留在我们家吃饭,你们小孩子朋友间走动,谁不是东家吃一顿,西家吃一顿的?”
又道:“勉哥儿从前那许多师兄弟来,回回都要在家吃饭的!”
杨勉忙道:“娘,你別强留他,下次再来,他还要赶著回去上课——捎带点方便路上吃的就行!”
一时又叫姑父,说了梁严来意。
“……他那姐姐想要做烧炉,能烤鹅、烤鸡鸭的!”
那姑父便道:“要做什么样?是地上瓦窑炉,还是靠地的砖窑炉?”
梁严听得宋妙形容过,忙道:“姐姐说最好是地上的炉子,好清理!”
杨姑父就道:“后头院子里才造了一个,也是地上的,我带你去瞧瞧是不是。”
一时领了梁严过去看,看完炉子,一聊,竟还有图纸——他又拿了图纸出来,最后道:“不晓得你那姐姐要的什么炉子,我也只会做砖砌、瓦砌的,另还有土窑,旁的就不会了,你去问问是不是她想要的样式。”
梁严仔细问得清楚了,匆忙道了谢,就要出门,最后到底没有推掉,被塞了几个夹肉酥饼出门。
他喊了骡车,直奔酸枣巷。
一进门,就见里头一个人正收拾屋中碗筷。
梁严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只以为自己眼了。
而里头人已经听得动静,抬起头来,见了他,很有些惊喜模样,咧嘴笑道:“是梁小公子啊!”
“张……张娘子?你怎的在这里?”
里头那一个,自然是已经来上工的张四娘。
她道:“我进京来投娘子,眼下在咱们食肆干活哩!”
正说话间,后头宋妙听得动静,已经走了出来,见得梁严,十分意外,招呼一声,忙给他倒茶水,问道:“怎么这时候来了?热不热?吃饭了没?”
说著又道:“后头才打了井水,赶紧去洗个脸、洗个手,正好搓了凉粉,湃在井里半日了,你洗了手来吃一碗,凉快凉快!”
见了宋妙,梁严满头汗也好,口渴也罢,一应顾不得,简直迫不及待,同献宝似的把那图纸递了过来,道:“姐姐,我在的那武馆里有个师兄,他家里姑父会做烧炉,你看看这个能不能用!是不是你要的那种能烧鹅、烤鸡鸭的!”
宋妙接过一看,果然上头画了好几种窑炉的样式。
她惊讶道:“大中午的,你专程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