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武馆才是正经!”
“就是,带累我们名声!”
“他不走啊,有个那样噁心的爹,他一点看不出来的,一点不觉得丟脸的,整日还要表现,样样爭先,前次师父问我们习武是为了什么,他居然敢大声说是为了『匡扶正义』,听得人都要吐了——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开口的!”
“什么梁严,明明应该叫项严吧——真不害臊,连姓都改!原来也晓得自己爹丟脸啊!”
朱展听得莫名其妙。
他忍不住上前,大声道:“你们说什么啊!什么项严,什么噁心的爹?梁严什么时候姓项了??”
对面那群人听得质问,个个看过来,见是朱展,有人尷尬,有人反而语气冲人地对他道:“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天天跟那项严一起进进出出?当日他不是住你家?你会不知道?你装什么装!”
“就是,梁严他爹姓项,是那个帮拐子头逃跑的奸贼,唤作项元的——他们都从去滑州的官差嘴里打听出来了,你骗谁呢!”
听到此处,朱展情知其中肯定是哪里生了误会,急急解释道:“你们搞错了!梁严姓梁,是我阿奶弟弟——我舅公那边的亲,是我表弟!跟那个项元没有关係!”
对面人冷笑一声,道:“你就编吧!都有人瞧见了,春天的时候,那贼奸项元带著梁严一起在外头走动,还说是他儿子,总不会是看错,听错了吧?”
朱展愣了愣,马上就道:“梁严只是跟著姓项的进京罢了,因他……”
他说到此处,忽然一顿。
对面人见状,哈哈大笑,道:“他什么?你说啊?你都编不出来了!”
“就是烂人!爹烂,梁严这个儿子也烂!”
“老鼠生儿会打洞,说不准梁严以后也会帮著拐子逃跑!未必他也要当拐子去!”
眼见对方句句带梁严,朱展一时也再顾不得那许多,话赶话一样,忍不住把自己偷听来的话学了出来。
他大声道:“喂!你们嘴巴放乾净点!梁严他爹是个鏢师,因他救了姓项的命,项家人想要好名声,才假装要认他做义子,其实根本没认……”
对面一群小子纷纷冷笑。
“你编啊!你再编!挣著眼睛说瞎话!”
方才语气最冲那个,嘴也最快,骂道:“你闭上狗嘴吧——梁严他爹根本就是流脓的蛆!这梁严一门都该死!”
“叫你嘴里放乾净点!都说了不是一家人!你骂项元就骂,別带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