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见得里头成师父,都跟他打招呼。
眾人各自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休息的休息,过了半晌,一人忍不住道:“不行,饭还不来!我这饿的,谁有吃的给我垫一口?”
一群人各自奉献。
“喏,我早上剩的半拉炊饼。”
“上回你给的甜糕我没吃呢,在这,拿去!”
“我这有滷豆腐乾子,中午的,你闻闻坏没坏吧……”
一眾剩饭剩菜中间,成师父的声音格外动人。
“我这有一包学生给的零嘴,你拿去垫垫?”
“唉,还是老成好!!”
那人忙不迭上前。
成师父取了那油纸包,一边打开,一边道:“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呢,是那新来徒儿——唤作梁严那一个给的,我也尝一口!”
油纸封得很紧,里头竟是又有两小包。
成师父识得几个字,认出上头写的是日子,算一算,一个在五天后,一个在十天后。
此时虽然还看不到里头是什么,但他已经闻到一股又淡又浓的陌生香气。
说淡,是因为油纸隔绝,味道很难透出来,说浓,是因为那味道很有存在感,哪怕只一点,已经叫人躲不开去。
刚拆开油纸包,成师父就愣了一下。
一个油纸里头包了七八片肉乾,深棕色的肉乾片,比铜板略薄一点,捏起来一片,能略微透光,但是又有一定的厚度,很大一片,还有明显的纹理——一看就是扎扎实实的纯肉做的!
凑近一闻,这个也香,但就是寻常的肉香,跟闻到的那个味道完全不一样。
再把另一个油纸包拆开,里头一条一条的细丝,说是细丝,也有粗的,粗细不甚均匀,虽然没有见过几次人参,但是成师父一下子就想到了人参的须。
一凑近,甚至不用凑近——是了,就是它在香!
他立时听得边上那人叫道:“啊哟!肉乾啊!!边上这个是什么?”
成师父摇了摇头,道:“不晓得。”
说著就拈了一根,往嘴里塞。
一进嘴,就是一股浓鲜。
调味实在太好了!
咸而香,咸味刚刚好能激发那一股鲜甜浓缩的海味,回味非常独特,带著浓郁的甘甜,甜味后行,甜后又有甘,几种味道反覆交融。
都说甘甜、甘甜。
成师父一直以为是合在一起的词,但嚼著这一根,他忽然就能分出甘和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