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说食肆也做早食,他顿时就起了心。
席暂时来不及摆,日后再说,早饭这样便宜东西,却可以先吃。
明日的已经定下,不好改,后天总归来得及。
他问了价,一口气订了各色馒头一百个,其余糯米饭等物也各订了些,道:“后日卯时末能送到吗?我给武馆里头其他人买的,咱们每日早课完,要趁著间隙吃,送迟了就赶不及吃了。”
“能!”宋妙立刻答应下来。
因程二娘外出採买日常乾货了,宋妙就把张四娘叫了出来,两边互相认了人,又说好时辰。
送走成师父,宋妙不忙做事,而是先问张四娘这几日適应情况。
张四娘道:“样样都很好,我原本在滑州也跟著娘子干了两个月,都是做熟的,眼下来了咱们食肆,二娘子也是个爽快人,好相处得很,半点不用多管,踏实做事就是!”
又道:“若说有什么不方便,就是上回娘子提点的,在寺庙里头住,著实周身不自在,但钱已经给了,咬牙也要住回本来——等到了日子,我就在左近找个合適的住处,哪怕贵点呢!”
屋子墙薄,又兼人多眼杂,放个屁都有人凑过来贴墙听,洗漱、解手都不方便,常常七八个人排一个茅房的位置……
坏处说都说不完。
唯一好处就是上有瓦,下有地,有个遮风挡雨的睡觉地方。
若非还拖著个王三郎,她简直恨不得搬来宋记前堂打地铺,权当值夜了!
宋妙道:“前次朱婶子托人来说,她娘帮忙问了,临街有间屋子正要放租,不过要再等个把月,到时候屋子空出来,再叫你去看看。”
张四娘喜不自胜。
宋妙又道:“另还有一桩事,眼下食肆里杂务多,早饭单子也多,光靠二娘子一个人,已经不怎么送得及,你既来了,熟悉得也快,要是叫你一道分著送,你眼下敢不敢接的?”
张四娘忙不迭道:“娘子只管分派!”
又道:“只我到底没有跑过,其实胆气有点子不足。”
宋妙便道:“二娘子会带你,便是她不在,你尽可以隨时问我——我也送过,別慌!不会叫你自家一来就赤膊上阵的。”
等到程二娘採买回来,宋妙就把两人叫到了一起,將事情说了。
前者一下子鬆了口气,道:“这几日单子实在越发多,我倒不是怕活累事多,就是吃食怕捂久了,口味不好——娘子先前就特地交代过!”
说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