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含含糊糊答应了。
等到了宋记,果然比往日迟了些,两人匆忙一番收拾,忙得脚板底都要擦出火星来。
宋妙同程二娘只略问了两句,实在事多,也没有深究。
好不容易忙完,终於把早饭的吃食准备应付过去,宋妙同大饼两个自去出摊,程二娘带著张四娘外出送货,除却早饭,又有其余客人订的各色肉乾、点心之流要送,忙到將近晌午才回来。
回来之后,还有小饭桌的事情,下午復又备菜、做菜,再兼那徐氏武馆一次订了许多墨鱼、柔鱼乾、猪肉乾,因赶工这一单,人人忙活,简直从早到晚,都没有停过。
幸而前一向程二娘寻中人找了两个短雇的婶子来,干了些日子,已经上手。
本来一人干早上,一人干下午,今日见得事多,两人都主动留下来,一起加班加点,倒是帮了不少忙。
吃过晚饭,眼见天色渐黑,宋妙特地使人叫了车,送大饼、张四娘並两个短雇回家。
一上车,车夫各问去处,问到短雇时候,那两个婶子就不约而同地说去“马尾巷”,一个说去香泉酒坊,一个要去灵清酒坊。
大饼好奇问道:“婶子们家中都是开了酒坊吗?”
“哪有那本事!”其中一人笑道,“我们两个晚上还要做酒娘子哩。”
原来此时清酒价贵,浊酒价贱,有那些个小酒肆同夜宵摊子本钱薄,不能买许多清酒存著,也没脸面做赊货,只能少少备一点,於是偶尔就会遇到走了大运,生意好的时候,清酒卖完了,又走不开去买。
酒坊不想舍了小生意,就会寻些酒娘子,每晚或推车、或挑担,四处兜售自家酒水。
酒娘子是没有工钱的,每日卖出多少,按量计价。
滑州自然没有这等职业,张四娘听得咋舌,问道:“那要是一晚上卖不出去,岂不是都等於白干活?”
“是说,十停有四五停是走空的,好在这活自在些,想去就去,不去也不打紧。”
都不给工钱了,自然不去不打紧!
说到此处,其中一人又问道:“眼见宋记这里事情越发多了,如今只要半日工,不晓得后头会不会要人做一天?张四娘子,你看我们成不成的?”
交情浅,张四娘不敢言深,只摇摇头,道:“我自家也是新来,不晓得东家什么计划。”
再问大饼,大饼也道:“娘子没说吶。”
等二人下了车,张四娘才道:“原就晓得京中找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