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车夫交代妥当,地方都好认,不会找错,其余你来认路,带著三郎去送就是。”
程二娘听完,復又问了两次,虽然拿不准究竟有没有用,但本来一筹莫展之间,得了宋妙交代,只用按著做就是,一下子犹如得了主心骨。
三人匆忙提灯赶车。
出发时候,人人紧张,但等到送完回来,个个脸上都带著笑。
进屋见得宋妙,眾人全都有话说。
程二娘道:“不曾想调个次序,这样分一分,其实一辆车都能送得过来!刚刚好送完,我走出巷子,他们就到了!娘子怎么算的?”
又道:“后头我同王三郎送完了都比平日要早,其实只要早出门一刻钟,根本不用给四娘另外僱车!”
又问道:“娘子脑子也忒好使!我平日里都送了这么久,为什么就不知道想?”
宋妙笑道:“等你帐理熟了,再学一点算学,自然而然就会了——最要紧心里有框架,晓得要做什么,慢慢拆分就是,只是平日两辆车到底从容些,不然只怕太折腾。”
张四娘乐道:“我也拆不出来,也听不懂,按著做就是——怨不得娘子是东家,我只晓得出力气!今日急得我呦!其实根本不用那么赶!有两处还到早了,等了一会,才有人来接!”
王三郎则是道:“再送一天,我就能都记下来路!”
他只略歇了歇,问清楚下午暂时没有什么单子要送,就急急忙忙赶车出门熟路去了。
而宋妙深恶那车夫为人行事,料定日后多半还要生事,不打算就此放过,因知此等衰人除却嘴贱,別无胆气,便请一应相熟巡兵,另有孙里正,並左邻右舍帮忙留意,一有跡象,便来通报不提。
今日的意外,对宋记而言不过是小小水,反而因为车夫事情,得了以户入股的消息,各人又自作检討一回,急著赶著送早食一回,撵走许师傅一回,十分同仇敌愾,本来互相之间还有几分生疏,倒是一下子真正熟络起来。
唯有那许师傅,先前满以为宋记肯定送不及,为了口碑,至少今日也要请自己出山,到时候再想办法借驴下坡——谁料到他那骡车半里地都硬生生走出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后头有人来追,左等、右等,只好乾瞪眼,心中凉颼颼的,暗想:不是吧,这样难得差事,不会真给自己搞没了吧!不应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