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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人推脱了两句,还是接了,忙又道:“且放心!我若遇见了那个喷粪的,必定帮你说嘴!”
候得婆子走了,后头程二娘忙过来道:“娘子,我出去寻几个人找他!等见到了,我自去同他当面对质!”
张四娘急急道:“他是个混的,全不讲理,哪怕说赢了,要是对面耍无赖,或是动手怎么办?还是叫三郎去罢!他皮粗肉厚,又打小撑船,真个见了面,把袖子一撩,露出粗胳膊来,吓也吓死他!”
她越说越恼:“忒气人了!分明他做事腌臜,竟有脸倒打一耙!”
大饼则是道:“我去报官!等得了信,我去找巡铺,你们且喊了帮手去把人拖着,左近好几位巡兵我从前都在衙门见过,好叫人!”
又骂道:“他那嘴当真是屁股嘴,说话同喷粪一样,自己随地便溺,怎好意思说王三哥!怎好意思说我!我日日洗不晓得多少回手!当日在滑州,婶子娘子们都喊我‘刘洗手’!真个气煞我!!”
眼见一屋子人人都给气得不行,又要出力,宋妙却是摇头道:“大家都出去捉他,也忒给他脸了,要是一时抓不到,岂不是时时要盯着?反被他支使得团团转,跑得累不说,还耽误自己买卖。”
又道:“况且就算找到了,咱们自己上去对质,哪怕赢了,占了理,也只会给人看笑话——巡兵也不是随时就能来的。”
“那怎的好,娘子,却也不能不管他,由他说啊!”
宋妙想了想,叫道:“二娘子。”
程二娘随声应诺。
“你去一趟肉坊,找申屠户,同他说有人在外头传咱们家的肉是档口里隔夜卖剩的肉,发臭,因猪羊肉一向在他那里买,问问他,是也不是。”
“另有冯嫂子,干乌贼是打她家进的食材,有人说是烂的。”
说着,又把后头两个正忙着的短雇娘子请了出来,将事情说了,又道:“我晓得二位下工之后,还在酒坊里头兼一份工,想必认得不少酒娘子——不知方不方便帮着传个话,若是她们在哪家酒肆、茶铺见得许师傅胡乱说咱们家坏话,且帮着叫人来食肆里通传一声,要是能把人留住最好——我有重谢!”
二人答应得一个比一个快。
“娘子放心!我今晚见一个,就说一个,必定叫人人都晓得此事,那姓许的忒可恶了!哪有这样满嘴喷蛆的!分明他自己最腌臜!”
“就是!我也时时在左近兜卖,会一起帮着盯看,不但跟其余酒娘子说个清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