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索索地去握妻子的手。
杜好娘用力抽了一下,没抽回来手,少不得啐他一口,道:「女儿在外头,说不得什幺时候就进来,给瞧见了,你这个当爹的不要脸,我还要!」
又站起来,道:「你赶紧好吧,日后消停些,别的不图,别叫我操大心,就谢天谢地了!」
又过一时,一家人吃了晚饭,大的小的都是头一回吃叉烧,喜欢得不得了。
辛奉便道:「宋小娘子还邀你得空带着两个小的去吃烤乳鸽——我今天得吃了一只,那个皮脆的哟!那个肉,鸽子烤出来实在是香喷喷,里头全是肉汁,好吃得我有点子反应不过来!」
「本来要给你们捎带的,她说这东西就是要趁着那炉火气吃才够香,不如明天……」
杜好娘便道:「明儿我是去办正事,去了就回——宋小娘子那样忙,哪里顾得过来许多,等食肆开了,咱们正经关照生意,带两小的上门吃就是!」
等到晚间,眼见收拾得差不多,天色不早了,夫妻两个正准备催小孩睡觉,却是有人敲门。
辛奉应门一看,来的竟是白日里那甘师傅。
他也不进门,就站在门外跟辛奉说话。
「本来看时辰不早了,不合适上门的——只今日巡检同我说这事情紧着办,有什幺消息,好的坏的都及时来说一声,我正路过,顺着一口气说了。」
「……找了好些熟悉铁匠,都说没见过、没听过这东西,虽有图,不咋仔细,怕哪里做错了,不能得用,都不敢接。」
辛奉听得着急,问道:「没旁的法子吗?竟是一个厉害匠人都没有吗?」
甘师傅摊手道:「我平日里熟悉的全问过了,方才也托他们帮着打听,都说得了信来报,只是听那口气,多半不会有信了。」
辛奉也是无法,只好道谢。
那甘师傅待要告辞了,忽然又道:「只有个事,也跟巡检说一声——好似除却咱们,另还有一拨人在打听这个架子,我原以为是今日那宋小娘子,但都说不是,也是京都府衙的……」
他报了个名字,又问道:「巡检认不认识的?」
辛奉还真认识,却是左院张巡使下头用得着的心腹。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问道:「你既找不到人能做,他也一样找不到的吧?」
甘师傅见得左右无人,方才靠得近了些,道:「坊市间是找不到,只我有个熟人悄悄告诉我,说他在的铁器坊里这几日都有人来借炉子用——是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