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盖个红印,有些没盖,也没多想,哪里晓得是这个意思!另有这城门标识,躲得这样好,若没有提点,我必定会漏了去,一本册子都不知道要看到猴年马月!」
说着,此人忙又起身抱拳,道:「多谢小娘子教我!这会子正是晌午时候,不如我在外头找个食肆,咱们三人一道吃个饭吧——我今次同姑姑来的,她说话功夫就到了!」
宋妙自然不会,也没时间跟生人吃闲饭。
她道:「公子太客气了,只我另有事,先走一步。」
那青年见状,急忙又道:「小娘子就算没空吃饭,多少也留个话下来啊——不知什幺怎幺称呼,家住哪里?也叫我好上门道谢!」
「一点小事,举手之劳罢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从前也得过旁人指点,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对面人见得宋妙转身就走,本想再留,又觉得冒昧,可要是眼睁睁看着,又着实遗憾,正心上心下,擡头瞅见门口来了一人,顿时大喜,叫道:「小姑!」
对面人提着个食盒走进来,张眼不见自己侄儿,耳朵倒是听到了,却充耳不闻,只顾又惊又喜盯着宋妙,也跟着叫道:「宋小娘子!怎的这里遇见你!」
竟是个熟人。
宋妙颇为意外,招呼道:「徐娘子,好巧。」
来人原是梁严所在徐氏武馆的徐娘子——前次为了成师父等一众武师上门来讲价,讲完之后,原价又多买了许多肉馒头回去不说,回头又来订肉干、墨鱼干,提溜走许多黑叉烧。
她近来隔三差五就来光顾,已经十足的常客,烤乳鸽吃了,烧鸭吃了,烧肉吃了,尤爱现买现吃——刚出炉的绿豆饼一口气能吃三四个。
而此时,常客徐娘子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来说话,先问宋妙来这里做什幺,又问自己能帮得上什幺忙,再说自己为什幺要来,殷勤活泼,话密得很。
原来徐家除却武馆,另也开了镖局,已经有了些名声,常常天南地北四处跑镖。
但去的时候有镖,回来的时候就未必会有,总会遇得走空的,镖头就想把回程利用起来,或是见得有好货,也想着学人捎带点东西做买卖。
这一二年间徐娘子兄嫂跑镖时候试了几回,几乎都是赚的,不过大赚小赚而已,得了甜头,自然急着把这当做正经事来做。
他们到底是生手,运了货回来,先前着急抛卖,常常见得自己五六十文卖出去的东西,过了三五个月,摇身一变,三四百文上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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