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抢不到了……」
说着,她又从怀里掏出几张折迭的纸来,摊给二人看。
「都不用我记,官人们自己就使人写好了,连帐目都算清了,叫咱们按着这个来。」
几张纸上满满都是名字、数额,写得整整齐齐,翻到最后,甚至还单独有一小迭纸笺。
纸笺都只有成人巴掌大小,质地、颜色、材料,各不相同,上头甚至已经在右上角写了许多名字,又有所属部司、官职。
宋妙略一翻看,颇为惊讶,问道:「这是哪里来的砑花笺?」
纸笺已经厚过寻常纸了,砑花笺的纸张比纸笺来得又更厚,上头会印有纹路,制作繁复,成本较高,价值自然也不菲。
在平阳山上时候,素姨最爱做纸弄墨,又喜欢制香,宋妙自小习字、作画时候,用的都是她带着自己一齐手制的「妙笺」,按照季节、天气等等对上头印纹进行更换,春有青草、野花,夏得荷花、莲藕,秋见菊花同螃蟹——宋妙喜欢吃蟹……
按着素姨的意思,不管字写得再如何猫头鸡爪,画又作得怎样全靠人意会,都是小孩成长之路,故而纸、笔、墨等等一应东西,都要用心制作。
如此,才能让孩子晓得样样东西来之不易,也知道坐卧起居皆有乐趣,敷衍有敷衍的快乐,认真有认真的兴头。
宋妙做过的各色「妙笺」就是砑花笺,此时见了手上一应葫芦、云纹、蝠纹、龙鳞等等印纹的纸笺,一眼就认了出来。
张四娘问道:「这纸还有名字吗?」
又道:「是翰林院那些个官爷们自己选的『宋记笺』!」
原来她去翰林院时,正好彼处午歇吃饭,听得说宋记做「宋记笺」发卖,认了可以送新做馒头。
而里头不知哪位官人听说之后,一时兴起,说他是个雅人,去往吃饭的宋记是为雅食,「宋记笺」自然就是雅笺——雅笺如何胡乱应付?于是让人去取了他自己藏纸出来。
有了此人起头,其余人官人们都有样学样——谁能接受自己的「宋记笺」用纸比同僚差?
到得最后,张四娘回来时候,就捎上了这幺厚厚一迭众人自备纸笺。
张四娘一边解释,一边又道:「官人们还叫我回来同娘子建议一句——印章麻烦,要是一时没了墨,印得难看,到底不好,不如备些打孔的夹子,就是他们用来洞书装订的东西……」
「到时候在纸笺上画出地方来,分成几处,比如一处十文,一处五文,一处三文,一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