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又狠。
光是今日那几个吏员的回答,只要把那文书好生研究一番,后续再下点功夫,必定能找出不少茬子来。
等到此时那尤管勾上门,他心中便全换了一个态度,变得踏实极了。
从里间走出来,秦解道:“尤官人来得正好,本官正有事要找你。”
他一边说,一边叫韩砺:“正言也进来一下。”
那尤管勾冷笑一声,道:“你扣了我的人,眼下竟还能这般理直气壮——若不给个好解释,我拼着这身官袍不要了,也得去郑知府面前讨个说法!”
说着踢凳摔门地进了里间。
然而一进去,等听得秦、韩二人把那酸枣巷的买卖文书抄本并房契、地契抄本一一摆到面前,又说了对门赌坊事,他那一脸的怒气,慢慢就收了起来。
当官的,下头人什么样子,他如何会不知。
他先还想要帮遮掩,道:“怕不是不小心写错了日子也是有的……”
秦解道:“若是写错了最好,若不是,元宵走失那许多人,郑知府催成什么样子,你也是知道的——我身上背着这样重的担,好容易有了点进展,若是当真被歹人买通了衙中吏员,又因此放走了贼人……”
“秦判官这话说不通吧?贼人明知宅子里有官差,跑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要去买那个宅子的?”
那尤管勾一面质问,一面心中却也发慌,声音渐渐就小了下来。
一旁的韩砺冷眼看着,此时终于插了一嘴,道:“我等毕竟都不是歹人,谁又晓得歹人是怎么想的?况且此事如此之大,尤官人也不用跟秦判官分辨,方才不是说了要去找郑知府么,趁着人眼下还在,不如把文书带上,一道过去,看郑知府怎么说就是。”
他一提,秦解便应道:“正是,尤官人,走罢,你我一道去找郑知府。”
两人这话一出,那尤管勾顿时换了一张嘴脸,急忙拦道:“且住!且住!你我两人私下能解决的事,何必闹到郑知府面前去?若是当真跟贼人有关,闹得大了,把人走脱了,你我都逃不了干系!”
秦解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尤管勾如何不知道他在做戏,却又不得不陪着做下去,忙去看韩砺,道:“韩小兄弟,你也劝劝秦官人!”
韩砺道:“若不去找郑知府,此事当要如何解决?”
“把人找出来,问个清楚就是了!”
尤管勾说到这里,其实还抱有一两分侥幸,只盼这文书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