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笼里,又将那箱笼搬扛出去。
她心中慌张,却知道此时命运难测,不敢妄动,只偷偷去听,倒是搞明白了大概情况。
原来自己是被人捉了,欲要送去外州卖钱,此时先要送出城门,而那运送的人,好像并不知情。
走到半路,她正要想办法弄出动静,然而那运送的车却是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有人开了箱笼,掀开她脸上盖着的罩子去看,看完之后,又解开她手上绳子,剥她衣服。
沈荇娘趁机取了嘴里塞的布,先向对方讨饶,又做利诱。
那人就是许大。
“我说与其去外州做娼为妓,我愿意嫁他为妻,我有一手上好绣活,将来风头过去,一起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每日做些绣活,足以养家。”
“到时候给他生儿育女,买房置产,他只每天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用管。”
“姓许的先还不信,幸而我贴身有那曹姑娘的嫁衣绣样,拿给他看了。”
“也不知被我哪句说动了心,他最后把我从箱笼里拖了出来,绑着扔到了城外一处林子里,过了个把时辰,又带了个箱笼回来。”
“我在箱子里被关了两天,就被送到了寺庙里。”
听到这里,辛奉问道:“那许大的衣服是你缝补的吗?”
沈荇娘点头道:“是我。”
为了打消那许大疑心,也想着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一条求救的办法,她提出给对方缝补衣服,又给他在衣袖、衣角处绣名字。
“我还说要给他洗衣做饭,他不肯,说等风头过了,去了外地再说。”
“我当时只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城,要是去了外州,就一辈子没有出头的时候,可留在京中,或许还能有官府来救……”
说到此处,那沈荇娘已经满脸是泪。
她抹了抹眼睛,道:“我后头想,那问路的婆孙应当也是拐子一伙——官爷可是找到她们了?”
辛奉摇了摇头,只道没有,又问她那二人模样。
沈荇娘勉强镇定了些,回忆着形容了一遍,又问道:“我给她们带路时候遇得同绣坊一个绣娘,还跟她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她没有被捉走吧?”
得知对方并未出事之后,她的神情有些奇怪,问道:“那她有没有来报官,说那一对婆孙的事?”
自然也是没有的。
沈荇娘的脸色本就发黄,此时更难看了。
她沉默了一会,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