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内,李公要是无端暴毙,赤麟卫直接拿人,谢尽欢纵然有通天本领,也逃不过追查。
「李公若是没死,那说明谢尽欢并无报复之意,是韩靖川自寻死路,咱们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好一招李公献头……
不过李公浦献韩靖川的头做局可以,怎幺可能献自己的头做局,当下只是轻笑了下:
「曹公说笑。不过『国无法不立』,此子若真胆大包天,来行刺李某,届时还希望曹公能秉公处置,别寻什幺私心。」
曹佛儿没有搭理,只是端起茶杯吹了吹,小抿一口:
「嗯~这茶不错。」
端茶送客。
李公浦眼皮跳了下,想想打趣道:
「曹公的『金刚不动禅』,已经练到油盐不进,喝茶还怕烫嘴?」
「李公满肚肥油,按理说不惧寒凉,入秋不也加了衣裳。」
?
李公浦阴阳怪气,哪里斗的过这阉人,没有再言语,拂袖而去。
曹怀安按刀而立,直到李公浦带队出门后,才低声询问:
「义父,李公浦此人,为何比您还得宠?」
曹佛儿略显不悦:「为父好歹还是人,岂能与一条哈巴狗相提并论?」
曹怀安觉得也是,又询问道:
「以谢尽欢这行事风格,恐怕还会找李公浦麻烦;李公浦也不会坐视其壮大羽翼。此事咱们管还是不管?」
曹佛儿略微擡手,让随从擡起步辇:
「打狗也得看主子,谢尽欢应当不会傻到去刺杀李公浦。至于李公浦,谢尽欢能被这种人做局算计死,那也走不长久。」
「哦……」
……
——
另一侧。
昏黄烛光,依旧照亮了地下室角角落落,但靠墙的板床,却变成了两个。
何参腰上缠着绷带,勉强坐起身来,手里拿着饭碗狼吞虎咽,眼神开心的犹如捡了几百两银子,边吃边嘲讽:
「哎哟哟~看看,什幺叫现世报。还冥神教香主,要是香主都这德行,我觉得我也能当呀……」
张褚赤裸上半身躺在跟前,腰腹缠着绷带,隐隐能瞧见两道血痕,眼底并无愤怒,而是深深茫然:
「韩靖川怎幺会藏在谢尽欢屋里?他捅我两刀不说,还被谢尽欢灭队,我在京城行走这幺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不长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