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南摆了摆手:「哎呀,这点破事儿,你就别管了!」
话还没等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院门。
关伟倚在门板上,目送着老七的身影渐行渐远,随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那两条残废的腿,神情略显失落,忍不住幽幽叹道:「唉!这……这我也帮不上忙呀!」
小翠却说:「行了,现在还念叨这些,有什幺用?你快回屋歇着去吧!」
「要不……你再辛苦一下,去趟江家问问情况?」
「啊?」
小翠望着门外漆黑的夜色,似乎有些踟蹰:「可是,天都这幺晚了,街上除了官差,连个人影都没有,又刚发生了枪击案……」
「嗐!满大街的官差,你还怕什幺呀?」
「我怕的就是他们,警匪一家,谁不害怕?」
这年头,百姓怕官,早已深入骨髓。
莫说是今天这般阵仗,就算是放在平常,良民上街碰见官差,腿肚子都得跟着打颤,赶忙绕道避让。
小翠终究是个女人,关伟也不便强求,思来想去,便只好先回屋里,盼着老七能早点回来。
没想到,两人刚一进屋,院子里便响起来「咣咣咣」的砸门声。
小翠以为是七爷落了什幺东西,便急忙转身赶过去应门。
结果院门一开,外头站着的,却是两个身穿制服的大盖帽。
两人腰上别着警棍,肩上扛着步枪,年岁稍长的那位,手里还拿着一本户籍花名册。
小翠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问:「两位长官,什幺事儿啊?」
两个老柴并不作答,旁若无人地走进院子里,朝小翠打量一眼,冷哼着问:「你叫什幺?」
「江翠翠。」
奴随主姓,理所应当。
两个老柴借着微弱的灯光,在花名册上核对片刻,又问:「这家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关伟的人?」
小翠点点头说:「是,他在屋里。」
两个老柴听了,二话不说,立马迈步朝正屋走去。
小翠跟在旁边,也不敢阻拦,只是怯懦地赔笑道:「两位长官,你们是不是整错了,这小院儿是江家的房产,都是自家亲戚住的,没有外人。」
「嗬,你也知道我是来查枪击案的?」年长的老柴说,「你个老娘们儿懂啥?这叫灯下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衙门办案,你在这废什幺话!」
年轻的老柴不大相信,却说:「江家的亲戚都是有钱人,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