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衣裳好好的,他自己不要,让人丢出来,说什幺不稀罕,我可曾动怒?可曾用长辈威严去责罚他?」
「好了好了。」唐贺头痛难忍,给妻子倒了杯茶,坐下后说:「父亲若为此事出面,落在外人眼中便是伯府山穷水尽了。」
「什幺意思?」伯府兴衰和韩氏息息相关,她闻言不解。
「京师多权贵,权贵之子在外打架斗殴是常事,除非是重创,或是缺胳膊少腿,谁家长辈会出头?」
韩氏,「你是说小题大做?」
「父亲若是亲自出手,在外人眼中便是小题大做不说,且……」唐贺放低声音,「这等事放在其他人家,也就是令仆役去衙门催促一番,父亲出面,就显得江宁伯府权势全无,这等小事竟然要当家伯爷出面。后果你可知晓?」
「破鼓万人捶。」韩氏不是傻白甜。
「知道就好。」
「那三郎算是被白打了?」韩氏不甘心,俏脸上都是怒火。
「哎!」唐贺摇头,「慢慢来。」
「夫君口中的慢慢来,便是不了了之。」韩氏霍然起身。
「可是觉着我没出息?」唐贺自嘲一笑。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韩氏赶紧福身致歉。
「不怪你。」唐贺说:「这些年咱们家蛰伏,偶尔你出门应酬也会被人冷嘲热讽。男人没出息,便让女人遭罪。」
「夫君。」韩氏美眸微红,握住了唐贺的手。
「慢慢来,当下最要紧的是出仕。」唐贺反握住她的手,温声说:「父亲年岁大了,我和老二多年来……荒废了不少。」
韩氏柔声说:「夫君有大才,只需重新振作,必然能重振伯府。」
「难。」唐贺苦笑,「我也想,这阵子我在外面并非玩乐,也曾寻了些人走关系。不过……」
不过什幺?
韩氏不问可知。
伯府蛰伏多年,唐贺是袭爵的长子……
「嫡长子走文路出仕,会被武勋们视为背叛,咱们家承受不起。走武路从军,石家虎视眈眈。唯有进都督府。可都督府……难进呐!」
韩氏默然。
这是个死局。
想来那些有心人正在看唐氏的笑话吧。
「子昭那边……」韩氏下意识的想到了长子。
「子昭进五城兵马司看似不错,避开了石家的锋芒,可五城兵马司如同夜壶,地位低下,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