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步入,看到门口那被斩首的守门天王彩绘,两个头都滚在旁边的石狮子,不禁啧啧称奇,叫道:「好利落的后辈!」他一路所经之处,连一只活的虫儿都没有,又看到僧堂处滚了一地的光头,又不禁叫了一声:「好和尚!死和尚!」
宁青宸闻声张望,看到远处一个身着道袍,三缕长须飘飘然,很是有些仙风道骨的道人踏月而来。
李泌也看清了来人,诧异道:「钦天监的司马承祯!他为何会来此?」
「我为何而来,你当问那个小辈……」司马承祯一指钱晨道:「闹的这幺大声势,不就是为了把我引过来吗?」
钱晨笑道:「我已经等候前辈多时了!」
「长安重地,女帝昔年所遗留诸多魔头余孽,怎幺可能无人看守。这诸多寺庙镇压长安城,隐隐形成笼罩全城的禁制,又怎幺可能无人镇压?前辈,应该就是我道门负责镇压长安的镇守!」钱晨双手结了一个太极印,然后转为一个浑圆如珠的手印。
司马承祯双手结道一印,继而展开如卷轴,笑道:「原来是楼观道的同道。我便是当代道门的正一天师,司马子微!」
「天师?」
「天师?」
燕殊、宁青宸和李泌,岑参具都有些震惊,燕殊结灵宝印,转右手剑指道:「少清弟子,见过天师!」
他有些迟疑道:「敢问天师,是否隐藏了修为,为何……」
「我还不是元神……」司马承祯叹息道:「先前三位天师被女帝所迫,袁李两位天师提前飞升,最后一位叶法善天师也于玄帝即位后三年便飞升而去。临走前才匆匆把天师之责留给我,所以如今还未能修到元神……」
钱晨面色有些古怪,燕殊也不知该如何说。
这是他们见过修为最低的天师了!就算魏晋中土世界没落,每一位天师都至少是元神真仙,到了这司倾国的血亲后辈,怎幺就连元神的修为都没有了呢?
「洛阳也应该有一位天师……」钱晨迟疑道。
「你们楼观道的张果!」司马承祯奇异道:「你身为楼观道弟子,这都不知道吗?」他仔细看了钱晨一眼,低声嘟囔道:「掩饰了面孔,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楼观道的……」他双眼发出一道神光,堪破了钱晨的伪装,突然大惊失色,连道一印都捏不住了!
「你怎幺和……长的……」
司马承祯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听闻钱晨语气隐含威胁道:「前辈,说话要小心!」
司马承祯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