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胖大的安禄山谄笑道:「霓裳羽衣曲,乃是陛下亲自所做,绝妙无方,只有昔年太帝所创的秦王破阵乐才能与之相比。但配上太真妃的伴舞,可谓天下无双。这惊鸿舞,终究还是差了那幺一点意思。」
「好你个安禄山!」玄帝抚须笑道:「什幺时候也学会了杨国忠那一套,朕喜你憨厚,就不要阿谀奉承了!」
「我所言皆出自肺腑!」安禄山一副老实憨厚的摸样道:「陛下,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他浑身的肥肉都颤动了起来,手舞足蹈,伴随着曲江之上的舞乐,就要即兴跳起胡腾舞。
曲江边的李亨收回看向紫云楼的目光,赞叹道:「采萍的惊鸿舞,实在不逊于霓裳羽衣……」他压低声音道:「近来杨国忠的走狗,在长安城中数次被杀,损失惨重,他谋划的某些事也频频受挫。」
「李泌,这会是我的机会吗?」
李泌凝重道:「太子,你不能急!」
「大唐的太子,是万万不能急的!」
「杨国忠视我如眼中钉,他已经急了!我难道只能被动承受他的攻奸?」李亨恨恨道。
「他不过是依靠杨太真,李泌你说安禄山要反,杨国忠屡屡逼迫河北,安禄山若真反了!杨国忠如何与天下人交代?」
李泌摇头道:「杨国忠说安禄山要反,安禄山果然反了。也只会印证他的话,并不影响陛下对他的信任!」
「他是宰相,宰相承载天下之事,若是安禄山只是小打小闹,自然无碍,若是闹大了呢?安禄山盘踞河北三镇,一旦造反,河北糜烂,甚至连洛阳都……」
李泌震惊擡头,急忙道:「太子殿下。洛阳乃是东都,一但有失,则天下震动啊!切不可为一时之快,放纵这等……」
「李泌,殿下可没有说什幺放纵安禄山攻陷洛阳,只是杨国忠倒行逆施,自取此祸而已,殿下夙兴夜寐,就是要为大唐除去此患!」
李亨身旁,一个阴柔的太监低声道。
他擡起头来,如同蛇一般的眼睛,让李泌极不舒服。
「静忠,不可对李泌无礼!」李亨不疼不痒的训斥道。
「是我情急了!还请李待诏恕罪。」
那太监阴冷的声音,犹如蛇爬过李泌的皮肤,让他极为厌恶。
「采萍若是能得陛下恩宠,能分去那杨太真的圣眷,我在宫中也就有了得力的奥援。」李亨叹息道。
李泌不得不再次劝说:「太子,请称呼梅妃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