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尊栴檀造像，调制了数种香粉，更教导小鱼如何以灵眼观察愿力之色，分辨其心念根本，将愿力分为迷、邪、恶、毒、痴、喜、乐、爱等等种类，继而以对应灵药调和用之的方法。
钱晨手里关于愿力正经资源，诸如天银、神域栽培的灵药、愿力造就的灵物，都不算多，远远比不上正一道把持神道，每年愿力滚滚，只是天银就有上万两结余。
但他清理长安神道，伐山破庙之时，诸如神佛造像、祭祀礼器，乃至供奉许久愿力缠绕的法器，却缴获积累了不少。
在三人面前随手拆解，将那些佛像磨成香粉，甚至顺手拿起几件生祭的白骨法器——都是他所杀黑巫教魔头的收获。将上面缠绕血、怨、毒、痴等等邪神之道的愿力，或是净化，或是炮制，或是干脆炼成邪门的丧门香、天厄香。
那举手投足之间，练就种种天香的风采，纵然小鱼只能理解其展现香道的百一，都有种突飞猛进的感觉。
随手截下小鱼背上魂飞魄散的那只小鬼的一缕鬼气，钱晨将其缠绕在一对老旧的笅杯之上，登时鬼火燃烧，萃取其中一缕驳杂念力。又以此愿力，化合了几种香料，最后制成了一种暗红色的香泥。
小鱼心中之神，看的分明。
钱晨只以自身心念为火，炼化种种愿力，这才是香道的关键所在。
如非精修念力，诸如佛门高僧，巫祭庙祝，或者与小鱼一般，心中有神者，是根本无法炼化愿力的。自然也就无法得天香之道的精髓。
钱晨将那香泥搓成线香之时，便以自身的心念将其洗链，最后成品的二十根香，香质均匀细腻，带着一丝极为精纯的愿力。
「这是问神香！」
钱晨将三支香插在面前的手炉之中，挥袖以心火将其点燃，随着香气的徐徐升起，在钱晨和三人之间，托起一片祥云般的烟云，云池平如明镜。
「以此香问神，便有鬼神为你答之。」
小鱼朝着钱晨深深叩首，行了半师之礼，钱晨只是淡淡道：「你学到了什幺？」
「一柱天香通鬼神，全凭心念下功夫！」小鱼沉吟片刻，才正坐答道。
「不错，学到了三成！」钱晨微微点头。
这才三成？大个子抓了抓脑袋，他能说自己什幺都没看出来吗？老道倒是看出了几分门道，但是终究并非修香道之人，无法窥破天香之道的核心关窍——洗链愿力之法。
钱晨挥袖一拂面前的香气，那如云的香烟翻滚，烟雾变化万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