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小东西钓上来的,是南华道尊的一个梦?」
「是的,让这小家伙携着此梦蜕去南华派,马上就会被尊为太上长老,奉在开派祖师身边!」竺昙摩也定下了一颗佛心,玩笑道:「异日,我等只怕还不配与它同辈而论,要叫一声前辈了!」
竺昙摩看着宁青宸,有意点化道:「不过宁施主也是大有造化之人,《太阴有情真经》直指众生解脱自在之本性与束缚其的种种,内有菩萨果,若是能破劫而出,成就还要在它之上。但历代广寒仙子最终都沉沦其中,未能领会众生之大爱、有情,殊为可惜。」
「大师所说,可是《太阴斩情刀经》?」
「不,是《太阴有情真经》!」竺昙摩再次重复一遍,
却看到燕殊眼神满满的不善,道:「佛门大法虽然别出妙论,但我道门所见,才是直指根本。一味众生大爱,未免偏驳,大道如我,但其心种种出于道,又与道有别。太上忘情而合道,其中顺逆,岂是一个菩萨道果可以囊括?即便是佛门二祖,也尚未达到那个境界呢!」
竺昙摩微微一笑:「施主说的是!」
燕殊知道两人根本宗旨迥异,难是谁能说服谁的,若是大道能在嘴上说服,他又何须练剑?此番开口,只是出于护短,以免宁师妹被这贼秃所误罢了!
他看着耳道神,头痛道:「它还真想把这条鱼提着走?」
「一枚无主道种,被人看穿了真实本质,多少元神要来抢?」燕殊看着耳道神想要抱着这大鱼,想要绕金鳌岛走两圈的做派,不禁大为头疼。
宁青宸走上前去,点了点耳道神的脑袋,小小的精怪正了正被点歪的小草帽,气势汹汹的冲她叫了两声,最后还是无奈,垂头丧气的掏出一张纸来,看着那只五彩大鱼,提笔挥舞,道道色彩凭空而来,画在了纸上。
随着一只活灵活现的五彩鲤鱼,落于纸上,那条大鱼突然渐渐褪色,凭空消失,宛若一场梦幻。
竺昙摩见到这一幕,不禁眼神一亮,赞道:「这小东西实在是有慧根!纵是老衲也只能看穿这梦蜕的一分本质,要用佛光炼化数年,才能将其降服化为一尊护法神鱼。它只用了一眼,便将其画入纸上,梦耶?真耶?却是老衲着相了!」
耳道神将五彩鲤鱼锦画卷了卷,背在背上,然后同样背起钓竿,紧了紧身上的蓑衣,跳了几下落在了青牛的牛角上。
青牛狐疑的看了它半天,依旧没能看出什幺端倪来,这小小的毛神还是毛神的本质,只是练成了一身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