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原是我不该,您迎娶我入门,想必也是为打探‘青凤’之故,你我二人各有私心,与这婚约盟誓相悖离,那这结合便自然做不得真。”
薛枭抬头,抿了抿凝眉看向山月,似是在等山月继续说下去。
山月再道:“只待你我通力合作、大仇得报后,到时自然尘归尘、土归土,我自会回到我该去的地方,您这御史夫人的位子我绝不贪恋荣华富贵,致鸠占鹊巢——您直管放心!”
这些是山月早想通的。
一早没想过不孝鸟大人如此通人性,便没拿到台面上谈论。
如今看薛枭倒不是不通情理,洽商合盟起来十分顺畅,把话说透,谁都安心。
薛枭唇角紧抿,脑中却无端想起拯救松江府于危难的那位程神医,手背于身后,眸光从山月堕马髻上的那对梅簪,隔了许久才低沉开口:“你们,讲好了的?”
山月没听明白:“嗯?”
什么讲好了的?什么意思?
薛枭垂眸,轻轻摇头,声音压得比寻常更低:“无事。”
顿了一顿,薛枭又添了一句:“也好。”
玉团鹦鹉着急忙慌地在薛枭肩膀头子四处乱跳,“吱呀嘎叽”的,不知在急什么。
薛枭伸手,安抚似的摸了摸玉团鹦鹉毛茸茸的脑顶门。
“它”山月笑了笑:“它像个小童儿,脾气有些大,却也灵光。”
先前还翻秋桃白眼!
薛枭眸色轻柔:“它叫雪团,是我师傅留给我的鹦鹉,今年刚七岁,正是小童调皮捣蛋的年纪。”
山月向来不通披毛戴角的学识:小时候在天桥下倒是和长毛的相处过一段时间,多是猴子、猫儿、狗儿,她都没什么好印象,猴子要抢她的饭吃,狗儿整日都与猫儿打架,打赢了嚎,打输了也嚎,狗儿的笼子就在她榻边,整夜整夜嚎得她睡不着
“七岁?还算小童儿?狗儿若满了七岁,便算是老狗,杂耍团就会将它撵出去,不留他白吃饭了。”山月无意识开口。
杂耍团?
她不是苏州府山塘街的画匠吗?
怎又在杂耍团呆过?
她.她的仇,又因何而来?又怎会与程家、祝氏,甚至靖安大长公主牵扯上关联?
薛枭想问,默了默,却未开口:他直觉,山月此时并不会告诉他。
那.程家那位小神医,知道吗?
薛枭不可抑制地去想,却觉自己荒唐到没边。
“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