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机密越近,靖安大长公主就越器重他。
“来了?”
二人愣神之际,御史台五品御史萧珀手夹文书而至,步履匆忙,点兵点将:“你——上次是谁合并的十三道粮道文书?”
姚早正双脚并拢,应声答道:“回萧大人,是微臣。”
萧珀匆匆点头:“那便辛苦姚监察随我来——至于熊大人,就辛苦你在外间帮着处理薛太保的案宗。”
基本延续上次的公事。
果然是缺人了:姚早正暗自思忖。
姚早正随萧珀一路向里走,愈往里走,人愈少,火把却愈多,连续三间凿在地峭之下的暗室都上着硕大的铜锁。
萧珀不露声色地交待:“.规矩,上次你们来已经交待得很清楚了,天宝观的事就留在天宝观中,若是泄密,极刑伺候——姚监察这次过来,是得重用了,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否则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姚早正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是,是!”
萧珀带他停在地牢最深处。
木门紧闭。
萧珀指节叩门,便听里间传来一腔熟悉的低沉男声:“进——”
木门被推开。
木案之后,赫然坐着本该丁忧在家的薛枭。
“薛,薛御史!”姚早正大惊。
萧珀压低声音:“虽是丁忧赋闲,但许多事都离不开薛大人,天宝观是三年前圣人设下的督察所,上查天命,下查污吏,一些朝堂上处理不了的事都交给天宝观来做——你看大堂中的玄衣男子,皆为举人,虽如今皆无品级,但在天宝观任职满五年后可直接走内阁的路子进翰林,起步便是五品。”
这是皇帝培植亲信的秘地!
姚早正瞠目结舌!
薛枭正埋头处理文书,听人来了,并未抬头,转身从左侧的抽屉中取出一沓厚厚的文书丢在姚早正跟前:“.照着粮道的进项支出,分析清楚昭德二十年杜州地区的粮饷情况。”
薛枭又从右侧最底部的抽屉取出一册薄薄的泛黄的名册:“可对照这本册子,好好查一查,看看松江府、金陵府、苏州府等州府是否中间有克扣粮饷、抽取赋税、加重徭役的情况。”
姚早正忙伸手接过。
那册泛黄的文书封皮,写着“昭德元年至二十三年来往进京名目”,封皮之上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青凤蝶,青凤蝶下便是一个小小的“柳”字。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