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长驱直入!”
“啪——!”水光一拍桌面!
“我成贵妃之际,便是您坐稳皇帝身侧第一把内侍交椅之时!”水光猛地站起身来,斗志昂扬,激情四射。
虽然,灶还没搭上,但饼必须画圆!
“然后呢?”徐衢衍双手抱胸,玄色斗篷将他略微苍白的面容映得像一樽青白透彻的玉。
他声音发沉,脑子一下子清醒。
自古以来,妃嫔宦官勾结乃是大忌。
妃嫔在内,内侍在外,二者皆是皇帝身侧最为要紧之人。若两厢勾结,轻则祸乱朝纲,重则倾朝绝代。纵然此女子是薛枭相熟的人,若存了这个念头,也不得不防:今日他本不该出现在此处,漕帮水路是他最大的底牌,也是保命的底牌,他便是不愿被人发现,才来这偏僻渡口的杏林堂选择薛枭荐的女医官。
若此女心术不正,看在薛枭的面子,他.只能给此女留一条全尸。
最好没有暗藏祸心吧。
徐衢衍竟对她的回答产生了侥幸的期盼。
“然后.”
水光被问懵了:她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进宫当贵妃,至于目标达成之后,怎么吹枕头风报仇——这门高深的技术她还没来得及学习掌握。
怔愣之后,水光略有迟疑道:“那自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对啊,做了贵妃,她怎么报仇?
大魏为啥从民间采选良家子,而非自钟鸣鼎食之家挑选世家贵女入宫为妃为后,是因太祖皇帝防范女宠之祸,外戚干政的乱象——就算身居高位,论是贵妃还是皇后,也不一定能染指朝堂!
水光竟有了些许踟蹰。
少女声音突然降低,眼眸闪烁,一瞬间从斗志昂扬的斗鸡变为淋湿尾巴的落汤鸡。
尘世间喧嚣的热闹陡然回落消亡,便多了几分寂寥与萧索。
“什么仇?”徐衢衍偏了偏头,轻声问。
水光圆眼紧盯着地上的青砖,隔了一会儿才含着下颌,目光像一只警惕的幼兽,湿漉漉但坚定地看着徐衢衍,嘴巴抿得紧紧的,彰显了她绝对不会开口的坚定。
徐衢衍微微抬起下颌,平和的眸光再次淡淡地扫过水光刚刚垂在脚背的裙角:“——那抹血迹,也是因报仇闯的祸事?”
水光低头。
果然!
左侧裙角处藏了一团半个巴掌大小的血迹!
应是在“打行”的时候沾染上的!
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