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满面被气憋得緋红:“要说便说,莫要装神弄鬼。”
周芳娘被嚇得一激灵,跟著便垂下两行泪来,哭声哽咽嘈杂:“常,常藺被抓入御史台前一日.西山大营右营校尉来过府上!他,他和侯爷屏退眾人,交谈了许久,喝了茶也吃了酒第二日侯爷就被抓进御史台了!妾身,妾身怀疑是他!”
“他?”靖安不知道这又是哪个小角色:“他怎么会有『牵机引』?”
“他没有!但他背后的崔白年有啊!”周芳娘大哭:“他原是崔白年麾下的副將,侯爷升任西山大营校尉后,被崔白年安插进了营中!崔白年从头直尾都一直想侯爷死啊!不是他,是谁!是谁!”
周芳娘涕泗横流,似在悲愤控诉。
靖安似在沉思。
周芳娘偷覷靖安神色,內心却对山月涌现出了讚颂的情绪:果然山月劝解得对,要摘清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脱別人下水——常藺的“牵机引”是她下的药,如今“青凤”自顾不暇,自然不会立刻来查,但一旦“青凤”脱身,靖安一定会查常藺为何会中毒?到时她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与其如此,不如先发制人,让崔白年先入为主地顶锅!
周芳娘暗自深喘几口粗气,莫名有了几分得意:谁能猜到,被所有人忽视的她,小小的她,出身下九流的低贱的她,竟有一天能把这群高高在上的大臣、皇亲都玩弄於股掌之中,甚至还狠狠地报復了常藺!
靖安唇角紧抿,袖口中紧紧攥住的手却暴露了她的情绪。
贺卿书低眉垂首藏在木匣后的暗处,眼珠子转了两圈,却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周芳娘欲告退。
身后却传来靖安低沉的嗓音將她唤住:“.如今风声紧,这件事,只有由你来做,好好將近两年入『青凤』的女子查一查。”
这些日子不太平。
一个接一个的。
先是柳家,再是祝氏,跟著是薛晨,然后常家,如今一向牢不可破的同盟崔家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不正常。
並不正常。
等等。
靖安眯了眯眼。
柳家、祝氏、薛晨.
都围绕著一个人。
“特別是柳氏。”
靖安声音很沉,像绑了一块巨石的扔进深潭,直勾勾地向著潭底坠去:“好好查一查柳氏,查她的来歷,她和柳家真正的关係——”
靖安一顿:“如今柳环已丁忧赋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