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问。
薛枭回神,停滞片刻后道:“.是吴敏的干儿子吴小茂来敲了门”似在斟酌措辞:“太庙刚刚走水,七朝帝后神主及画像尽毁,唯有太祖皇帝及昭德季后保存了下来太庙小黄门灾后清理时发现昭德帝画像中夹藏了——”
薛枭微微一顿:“传位遗诏。”
一段话,分成三小段说。
能说出来的传位遗诏,上面必定出现的是永平帝的名讳。
赌对了!
随薛枭最后一字话音落地,山月缓缓舒出一口长气。
“你早就猜到?”薛枭敏锐察觉。
山月清清淡淡将披肩的头发拨弄至身后:“前头去宫里发现的,昭德帝画像光影不均,再问画师阚严画毕则命毙,如那掘棺人一般,其间必定有异,我便告知了水光,寻机待查。”
薛枭跨坐于床榻侧畔,克化良久方终是拧眉无言,兼之不解:“这种大事,你便从未想过告诉我?”
山月眼睫眨了三下,讷了片刻:“那时,咱们也没这样呀。”
哪样?!
薛枭眼波传出疑惑。
山月目光垂下,眼神理直气壮地抵住男人敞开的宽广胸襟。
薛枭气极反笑:“你这回答——”
倒是很有道理啊!
衣服都没脱,秘密能脱吗?
极易被说服的薛枭沉默片刻后,认同了山月的答案,话锋一转:“妹妹一个人自是寻不上机会的,太庙乃禁地,但凡举止有异,九族伏诛。”
“自是约同了吴敏。”山月想当然:“吴大监知晓我们关系,对水光自然宽.”
“不是吴敏。”
薛枭摇摇头:“是圣人身侧一个名唤方明官的内监。”
“方明官?”山月蹙眉:“你听过这名号?”
薛枭再摇头:“从未。”
山月不解。
“吴小茂说这方大监是年前雍王送到圣人身侧护卫的内监,素日不多出现在人前,故而宫闱及朝堂皆不多知晓其人——上回妹妹秋水渡救人,救的就是他。”薛枭语声很稳:“看来这方大监很是得圣人青眼。”
撇开吴敏,选择另一人——水光的选择自有她的道理。
山月渐渐改掉对妹妹的不信任和雏鸟般配的护佑,自然完全猜不到水光撇开吴敏,纯粹是因为那丫头嫌弃吴敏长得丑
无论寻上的谁,能把这出戏唱亮,就是好角儿。
“雍王?”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