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威尔老爷的扈从,名字好像叫吉米还是酷米来着,酒品很糟糕,嘴巴没把门……只有卡德威尔老爷在他旁边的时候这家伙才比较老实。」
「扈从也上战场了吗?」卢米尔惊讶地看着他,「我一直以为——」
「他?」酒保瞥了那个大吼大叫的年轻人一眼,撇撇嘴说道,「他就是个喂狮鹫的杂役,嘴里的故事都是从别人抠出来的……不过我得说,这家伙是个诚实的小伙儿,倒是没说谎。」
卢米尔点了点头,脸上带着赞叹的表情说道。
「哈莫尔顿将军确实了不起……我从港口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北部的山脉,简直无法想像他是如何从地狱的手上把那险要的堡垒抢回来。」
酒保的嘴里翘起了一抹自豪。
「那可不,别说是你了,我们这些在萨尔多港活了半辈子的人也是这幺觉得,地狱的火炮架在了我们头顶,这次肯定是完蛋了,世界末日莫过于此。但有时候你不得不信,圣西斯是注视着我们的。」
「你们为什幺总说圣西斯?」卢米尔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朗姆酒,看着吧台后面的酒保,「在我看来,明明是哈莫尔顿将军用兵如神。」
「所以你什幺也不懂,」酒保撇了撇嘴,呵呵笑着说道,「连哈莫尔顿将军自己都承认,那天他已经做好了殉国的准备,结果神灵站在了他这一边,狮鹫骑士团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地狱的炮兵阵地——」
「没错,伙计!如果没有神灵相助,简直说不过去!」
嬉笑的声音忽然从卢米尔的身后传来,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神经紧绷,不由握住了插在腰间的短枪。
不过随之而来的酒气却又让他放松了戒备,一张醉醺醺的脸凑到了他的面前,身子一歪坐在了旁边的高脚凳上。
「那天我就在现场,如果你要是感兴趣,我倒是可以和你说说……当然了,前提你得请我喝一杯。」
卢米尔咧嘴一笑,扔出几枚银币在桌上。
「让他喝到吐,算我的……敬萨尔多港的守军,」
那酒鬼眼睛一亮,朝他竖了个拇指。
「兄弟,够意思!不过我是圣伊尔堡的援军哈哈,你敬错了对象。」
卢米尔笑着说道。
「我们都是帝国的子民,没什幺区别。」
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那个圣伊尔堡的帝国士兵闷头灌了一口,打了个酒嗝说道。
「你的口音不像当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