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曼机械地扣动扳机,枪托撞得他肩膀生疼。他没有停顿,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熟练地拉开拉杆,往枪膛塞进同样冻得梆硬的纸壳。
“叮”
“嗖!”
一枚流弹擦着拉曼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道灼热的血痕。
那大概是某个士兵临死前走火打出的一枪,毕竟这个距离没有任何指挥官会下令开火。
他丝毫没有察觉,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手中的金属拉杆上,以及前所未有虔诚地向圣西斯祈祷。对面的叛军指挥官彻底懵了。
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火力,他们还在惯性地沿用过去的战术,接近射程之后开火……
然而仅仅一个呼吸之间,他们手上便有数个营队被打光了,只剩一地血肉模糊的尸体。
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指挥作战的叛军千夫长发出了怒吼,下令让那被打光的千人队冲锋。至少
为后面的弟兄争取开火的时机!
“冲锋一!”
“趁着他们开火的间隙冲上去!”
听到冲锋的号角声,军乐手拔出了战刀,丢掉了腰间的军鼓,跟着士兵们一起发动了冲锋。喊声在河滩边上响成了一片,如同那奔腾的潮水。他们咆哮着,冲锋着,试图利用公国军队开火的间隙冲上来。
然而他们很快失算了。
那“叮叮”作响的步枪就像根本不用装填一样,连绵不绝的枪弹汇聚成了一道死亡之雨。
他们以两秒一发的恐怖射速开火,而那冲锋的他们则一批接着??一批死去。
卢克维尔男爵的最后一支营队,跟着战友们一起冲锋的瑟尔夫忽然感觉胸口一凉,就像被驴踢了一脚。疼痛后知后觉的传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就无声的倒在了被热血融化的泥土。所幸的是,死亡并没有折磨他太久。
弥留之际,他看着周围那一张张冰冷的脸,心中竟是涌起了一丝不算安慰的安慰。
至少……死在这的人挺多的。
应该没有人会发现他背叛了大公,也没有人会因此为难他的孩子,以及他的妻子和父亲。
如果有来生,他还是会选择投胎到这。
枪声渐渐稀疏。
在火炮营队推到土丘上之前,登陆河岸的叛军就已经被那密集的火力网打得溃不成军。
侥幸活下来的士兵与军官们终于选择了投降,包括了那些装扮成雇佣兵的莱恩骑士以及爵士们。被吓傻了的他们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