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醒道,「我们是公国的士兵,你应该去找庄园里的仆人,他们或许会知道。」
「我的父亲也是公国的士兵,先生,他和您一样。」看着拉曼的眼睛,男孩摇了摇头,天真地继续说道,「而且,我去庄园问过,他们赶我走,让我回家等着,说大公会把我父亲送回来。」
虽然在见过了那个寡妇之后,拉曼已经做足了准备,但还是被那句「和你一样」触动了。
他将背在肩上的「亲王步枪」轻轻地放在了一旁,蹲在了男孩面前,让他不必扒在栅栏上和自己说话。
「你叫什幺名字?」
男孩从栅栏上下来了,拍了拍手上的灰,一鼓作气地说道,生怕漏掉了什幺细节。
「菲尔!我叫菲尔!我的父亲叫瑟尔夫,他就住在这个村子的南边,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一辈子没干过坏事儿。他还会做衣服,看,我这件衣服就是他做的!」
这位瑟尔夫先生显然不是个优秀的裁缝,男孩身上的衣服就像是用麻袋改成的,那稚嫩的脸蛋被冻得通红。
拉曼想到了那个伤心离去的寡妇,她的丈夫似乎也叫这个名字。
在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打击之下,她或许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醒了,连跟着一起来的孩子都忘了带走。
那孩子显然也没有自己的朋友。
或许以前他是有的,但当孩子们过家家的剧本从勇者斗魔王,变成大公战伯爵的时候,他可能就没有了。
因为他的父亲真是叛军。
生长在雷鸣城的「小眼镜」,到底还是不了解乡下的情况。农奴们固然没有立场,但并不妨碍他们以此区分彼我,这就像淳朴的善良与淳朴的邪恶是能够并存的。
或许……
自己应该做些什幺。
当拉曼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伸出了手,揉了揉男孩凌乱的头发,脸上带着局促而温暖的笑容。
「原来你就是菲尔,我听……瑟尔夫提过你,他告诉我,说你是个勇敢的小伙子。」
男孩的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
「真的吗?!你见过我的父亲!」
「是的,何止是见过,我们简直就是……亲密无间的战友。」
拉曼指了指自己脸颊上的一道疤痕,那是在奔流河畔被流弹擦出的,不知是谁临死前走火开的一枪。
也许是他的父亲,也许不是。
但这都不重要了。
信仰无比虔诚的拉曼,说了他这辈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