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一件是坏事啊?
不得不说,雷鸣城的议会并没有比西奥登陛下的议会高尚多少,哪怕他们都挂着议会这个名字。 不过,他们拿到的剧本到底还是不一样。
而且尊敬的霍勒斯先生也并未将心中亵. 渎的想法告诉夫人,而是拿出他买了许久却一直没舍得用的纸巾递给了她。
“亲爱的,我刚才态度确实有点不好。 不过这件新衣服是我下了好久的决心才买的,您下次还是用这个吧? “
不只夫人破涕为笑,这次连孩子们也都跟着笑了。
白天的剧场不如夜晚的剧场喧哗。
忙里偷闲的到底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要干活的,也只有那些做日结工的码头工和刚好轮班休息的市民能抽空过来瞧瞧。
即便这些人加起来也很多了。
而除了赚得盆满钵满的剧院和鸢尾花剧组之外,真正的赢家还要数那剧院门口兜售纸巾、手帕、丝绢的小贩。
他们的货物甚至比观剧的门票还要畅销。
毕竟以前皇后街的歌剧也没如此的让人潸然泪下,更不是所有绅士都会把这东西带在身上。 不过很快,他们就会养成新的习惯了。
漩涡海东北岸的淑女永远不会因为“罗克赛1053”射得快而更加尊敬他们,但说不准她们还真会因为这里的小伙子总是在兜里放一张纸巾而感动地捂住嘴。
女士当然也是一样。
回荡在舞台上的钟声之所以能引起她们的共鸣,那当然是因为艾洛伊丝在乎的一切,正是她们所珍视的“艾洛伊丝”这个名字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借着风势一夜之间燎遍了全城。
巨幅海报挂在了剧院的四面墙上,那张惹人怜爱的肖像已经不再仅仅是一幅简单的画像。
而是成了一面旗帜。
或者说符号。
虽然那面旗帜上没有写下任何一句抗争的口号,但它却比任何有形的旗帜都更具备振聋发聓的力量。 毕竞对于大多数终日劳作的平民来说,“封建压迫”这个词太过遥远,而且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那些复杂的社会学定义,以及关于人身依附关系的理论,对于没看过几本正经书的平民们来说更是晦涩难懂。
别说他们理解不了,就是理解岔了都有可能,到头来反而把吊颈的绞索当成救命绳亲吻。
不过那所有人都听过的钟声,却将一切具象化了。
坎贝尔人不一定接受过高等教育,但几乎都拥有过爱